听着简思菱的话语,本来她是没有说错;但是眼下似乎只要是一提及禹王卫俊青,卫烛阴就好像是心头燃起了炮竹一般,让他浑身的不自在。
“我早就已经告诉过你,禹王并非你所见的这般,他……”
“城府极深,但是这与我有关吗?我也只是想要知道如何化解咱们之间这种尴尬的法子。”
“所以你早已决定听从他的话了?你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联也告诉他了?”
突然伸过来的手,恶狠狠的目光,像是铁钳一般的掌心狠狠的掐住了简思菱的手。
“你放开,我什么都没说,我不过就是从他口中套出来那东西就放在他的书房,我准备去找找看。”
“不许,你套出他的话?你以为你有他奸诈吗?这说不定就是他给你下的套。”
听了卫烛阴的话,简思菱却忽然恼火的甩手叫道:“你凭什么管我?”
这句话顿时让卫烛阴火了,也让简思菱郁闷到后了悔。
眼见着面前之人慢慢松开了手,那副冷淡的表情让简思菱有些心惊肉跳。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随你便吧!正如你所言,我跟你什么关系也不是。”
看着卫烛阴转身而去,一向在二人面前不喜欢多言的竹夜却是有些替主子有些不平,他皱眉看向简思菱。
“三姑娘,不,现在该称呼你为梅大小姐,你知道殿下有多在乎你,他……”
“竹夜,不得多嘴,走!”
听了卫烛阴的话,竹夜几乎是有些郁闷,明明殿下在背后不知道替简思菱做了多少事情,可为何现在她却一眼就看上了禹王?难道说殿下与她之间曾经的患难全都已经化为泡影了吗?
愤愤不平,却又有口难言,竹夜最终还是听命的跟着卫烛阴走了出去。
身子有些摇晃,不知道此时心底这种撕扯的痛楚究竟因何而来。
她也不过就是想要尽快摆脱这种尴尬的境地,总不能到了明年的雨季,自己又要待在卫烛阴的身边吧?更何况,她与卫俊青之间又有何关联,她是真的想要尽快查明真相。
脸色苍白无力的倒在椅子上面,门口走进一人看着她的表情,脸上露出深沉的表情。
“菱儿,刚刚战王殿下他好像走了,他……”
有些心烦意乱,简思菱抬起头看到自家老头,烦闷的摆摆手说道:“出去出去,我烦着呢!”
“菱儿,爹听说战王对你也是照顾有加,爹以为……”
“你以为?”
似乎是那种恃宠而骄的小孩,在父亲面前惯有的小性子,简思菱皱眉深沉的看着梅菱风。
识趣的退出了房门,却在半途停下脚步,又转身看了一眼女儿。
“菱儿,爹知道你到现在还怨恨爹,但是你毕竟是爹最宝贝的女儿,爹不想你受到任何危险,爹情愿你跟着战王,也不希望禹王来打扰你。”
这句话再一次让简思菱迟疑的抬起头。
一个人,两个人,都在她耳边说着关于卫俊青的话;她是十分感激他,甚至是有种报恩的想法,但是为何这么多人跟她莫名提起禹王此人的个性,难道他是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想到这里,简思菱幽幽的抬起头,轻声说道:“老头,你为什么对禹王有这么大的意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只不过……”
“老头儿,你不说实话?”女儿那双幽冷绵长的视线,一下子让梅菱风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就像是见了百兽之王的小老鼠。
这若是被边疆那些敌军看到,还不得把大板牙笑掉了才是。
深深的叹口气,梅菱风又折返回来,此番坐在简思菱的对面。
“菱儿,实不相瞒,当年你爹我在边关的时候,曾经九死一生,那时候是发现我军中有敌军的细作;后来……”
两国交兵,互有细作,这似乎是从古至今都不曾改变的战法,这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深究的地方。
可梅菱风却游移不定,最后叹口气说道:“后来你爹抓到了那细作,是他将边防图偷走,我军才会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