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僵硬,简重涛那高大的身躯在一瞬间便僵化在当场,已经扭转的身子就像是木偶一般,又默默的转身过来。
“菱儿,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外公,不是什么大事,何必让大姐去祠堂罚跪,你看看这夜雨方停,若是大姐着了湿气生了病可如何是好,不如就大事化小,三板子,不亏不赚,就这么了解了吧!”
没等简重涛肉疼的开口,那厢卫烛阴却已经自卖自夸起来。
“哎,要不怎么说小菱儿就是菩萨心肠,简太医,你听听,她就这么心慈手软,就三板子啊!要换做是本王,那可是要三十,三百呢!”
简重涛被这句话吓得心惊肉跳,来不及多想,就朝着下面叫道:“还没听见是不是?大小姐口出妄言,按照家法惩戒三板,动手。”
眼见着简重涛朝着那正手中端着板子的嬷嬷一使眼色,那嬷嬷便是心领神会的低着头朝着简云裳走过来。
“大小姐,请伸出手来。”
呵呵,有意思,还真是有意思,这帮该死的奴才打她的时候可是没这么手软客气过,眼下换了简云裳反倒是一脸疼惜不已;只可惜她简思菱这辈子什么都吃,但是就偏偏不吃亏。
想到这里,她便又请摇着头叫道:“外公,怎么能叫府上的下人们动手呢?她们皮糙肉厚的,若是将大姐打坏了可如何是好!我看这家法还是我来吧!”
简思菱这是要翻天了?可是简重涛眼尾的余光扫向那卫烛阴,阴恻恻的烛火下面那张脸忽明忽暗,就好像是森罗殿里的阎王老爷,他不说个不字,谁又敢在此时开口?
眼见着一家之主始终没开口反驳,简思菱一把将木棍夺了过来,脸上挂着柔和却让人发憷的笑意。
“大姐放心,你对菱儿的照顾我时刻铭记在心,这三板子我会很轻很轻的打下去,不过就是意思意思而已,总不能让战王殿下说咱们简家没有规矩不是;你放心,一下子就过去了。”
简云裳表情狰狞的转身盯着简重涛,正打算开口说话,背后一阵阴风快如闪电的袭来,让她来不及开口便顿时只觉得五脏六腑好似都移了位,胸口似是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而后一张口,哇的一声就吐了口鲜血。
身子痉挛的缩成一团,一个字儿还未吐出来就已经被打得晕厥过去,周遭之人浑身瑟瑟发抖,抬眼看着烛火下那女子嘴角清凛的寒笑。
简重涛一眼得见,心疼的差点儿背过气去,但是偷眼观瞧着那始终被人抬着躺在软轿上的男子,此时却好似兴味十足的捻着掌心的一串珠子,喜闻乐见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简思菱看着那已经倒地的女子,心中却更是极度残忍的冷笑,但脸上却挂着一幅懵懂无知的表情。
“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说话间她便慢慢蹲在简云裳的身旁,伸出手像是想要看看地上之人,实则两根手指之间夹着一根银针,直接扎进简云裳后脖颈的气海大穴上面。
疼,那股钻心的剧痛让简云裳一瞬间又清醒过来,这才急喘着缓过一口气刚刚想要起身,一阵凛冽的棍棒带着寒风再次将她打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