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胃里很烧,扶着洗手台的池子,渐渐觉得全身力气都要抽离。
肖越在洗手间门口等了好久也不见她出来,别说她了,就是个人影也没有,仔细听也没有声音,他按耐不住,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程宥宁坐在水池前,手指扶着台子,咬着唇,流着泪,胸口不停起伏。
心疼,是真疼,程宥宁那么大大咧咧的一个人,以前在一起时开心了就放肆地笑,难过了就使劲儿发泄,可是现在,她只会默默地****自己的伤口,再不要求他给她安慰和依靠了。
他走过去,轻声叫她:“宁儿......”
对不起,我还是害苦了你,让你这么痛苦,这么压抑,这么受折磨。
“肖越,你放了我吧!”她声音很小,嗓子哑到不行,“你不爱我,就离我远一点吧!”
肖越没说话,一颗心仿佛撕裂一般,疼痛难忍。
“我宁愿我们都记住彼此最美好的样子,”她不哭了,开始慢慢抽泣,“你别让我这么狼狈,别让我这么看不起自己!”
胃里一阵绞痛,她疯了一样去揪自己的头发,头疼欲裂,胸腔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一下一下的砸在她的心上,让她不能呼吸,就要濒临死亡。
程宥宁电话响起的时候,安瑶他们三个还在小声嘀咕,安瑶从她外套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署名:“大叔。”
程宥宁没在,她接了起来:“喂,您好?”
陆珩听到声音不是程宥宁,眉头轻轻皱了皱,问道:“宥宁呢?”
“你是宥宁叔叔啊?”她愣了一下,听着声音直觉想起上次在医院看到的冷酷叔叔,问了一下。
陆珩没理她,又问了一句:“她呢?”
“她去洗手间了。”安瑶回道。
“让她接电话!”
“现在?”这大叔也太不通情理了,别说现在宥宁没在这儿,就算在这儿,以她的情况也没法接电话啊!
“等她回来吧。”安瑶敷衍了一句。
“你们在哪?”陆珩听着有点儿不对,又问道。
原来宥宁家的家教这么严啊,以前看她觉得她挺自由的,真是想不到同学聚会还要问,不会还有门禁吧,现在可不早了。
“叔叔,不好意思啊,我们马上就把宥宁送回去,您别担心,她是喝了一点酒,但是完全没问题......”安瑶还在为程宥宁打圆场,手机已经忙音。
“什么人啊这是?!”安瑶低低地抱怨了一句,没礼貌,随便挂别人电话!
“谁啊?”周岑问。
“宥宁的叔叔,一个高冷还蛮帅的自恋狂!”
陆珩打了个喷嚏,谁在说他坏话?他打开手机,找到程宥宁的定位,自从上次芝加哥的事,他就在手机里安装了她的定位。
他找到包间,一推门看到三个人但没有看到程宥宁,蹙了蹙眉,看着安瑶,问:“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