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诡面金剪 佛心与凡情 2617 字 1个月前

“姐姐,这儿就是我家了!”樱沫指着老楼的大门说道。

突然从老楼的院子里奔出了一个孕妇,她激动地对樱沫喊道:“樱沫!你这一天是去哪里了?!可把妈妈急坏了!”

我仔细端详着孕妇的模样,樱沫确实很像她,只是她太瘦了,樱沫说她怀孕七个月了,可是肚子却并不明显。

樱沫家的大门打开了,走出了一个老奶奶,我猜那就是樱沫的奶奶了,她一看见樱沫就是一顿责骂,我站在门外的大树下,他们根本没看见我,而我好像看见了樱沫所说的那个女鬼,她就坐在门口的石凳上,面色苍白,一身白裙,在盯着院子的大门看,好像还在等谁……

我看着樱沫家的大门关上了,那个女鬼也消失了,我转身走了,走出了小巷子,走在了回裁缝铺的路上。

街上很安静,也许是被郊外的狼嚎声吓着了,几乎夜里没人在大街上晃悠了,只有我一个人手里紧握剪刀,走着夜路。

拐进巷子来到裁缝铺门口的时候,我发现门上的大锁被撬了,门是虚掩着的。

完了!这下完了!

我慌忙拿着剪刀冲了进去,感觉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我摸黑打开了裁缝铺的灯,发现铺子里面一片狼藉,神龛上的红绸被掀翻到地上,红绸里面的布娃娃静静地仰躺在地上……

我慌忙地捡起布娃娃,发现她的头发又长长了不少,瞪着似真似假的大眼睛,看着我。

学着师父当初给她修剪头发的模样,我也小心翼翼地给布娃娃剪起了头发,剪好了以后,就用红绸轻轻地包好了她,放在了神龛上。

“还好你们都在,如果你们被偷了,师父一定会骂死我,说不定会赶我走!”我看着神龛上的红绸说道。

奇怪的是,红绸里面的冷宜香这次没有搭理我……

我栓好了铺子的大门,开始收拾铺子里面被打翻的货架、布匹,好不容易收拾好了,我拖着疲惫的步伐上了楼,就在我走过阴阳骨“住”的那间房间的时候,发现房间的门是大开的!

本来已经倦怠了的我霎时间又紧张了起来,心里咯噔一下,奔到两副棺材前,发现阴阳骨不见了!

阴阳骨不见了!出大事了!

我慌忙地打开了窗户,看着窗外死寂的大街,心里直打鼓,不知道阴阳骨是被谁放走的,他们会去哪儿啊?!

突然从街上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嚎哭声,她手里举着一个火把,从街那头跑来,盘着的发髻已经乱了,疯了一样哭着喊着:“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阴阳骨又去抢婴灵去了!

我拿着剪刀就冲下了楼,打开了大门,虚掩着门就追着那个举着火把疯叫的女人,一直追到郊外的树林里。

可怕的一幕出现在了我眼前,我看见阴阳骨坐在地上,两副白骷髅在啃食着一个婴儿的尸体,他们扯断了婴儿的头、手、脚……津津有味地往嘴里塞着,被塞进嘴里的肢体很快变成了脓血积存在他们的骷髅骨架里,白骨头缓缓地变成了红骨头!

“还我孩子!”女人疯了一样,举着火把跑向了阴阳骨,把火把丢在了阴阳骨身上,仿佛那火把是丢在了一堆干柴之上,顿时阴阳骨身上燃起了熊熊烈火!

两副火骷髅架在林子里疯窜了几圈,没多久就化成了一堆灰烬,疯女人看着阴阳骨在她眼前化成了灰烬,甘心地转身走远了。

我追了上去,问她:“是谁教你用火烧他们的?”

那个疯女人好像没听见我问话一样,只顾着走她的路,看也不看我一眼,我走到她跟前,挡在她前面,问道:“是谁教你用火烧他们的?!”

女人抬起头用冰冷的眼神盯着我,还是没有回答我,我看清了她的脸,是一个小眼睛塌鼻梁厚嘴唇的妇人,脸上有一颗大黑痣,她厌烦地看了我一眼,用手猛地把我推到了一边。

好凶猛的女人!一把就把我推飞了出去,我重重地一屁股摔坐在地上,看着她快步地走远了。

第038章 :会哭的布娃娃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想到出门的时候还没锁大门,就跑了起来,跑回裁缝铺的时候,还好,发现铺子里面没丢什么东西。

只是阴阳骨就那么没了,被那个凶猛的疯女人一把火就烧没了,不知道师父明天早晨回来发现阴阳骨没了,会怎么罚我!

关好了铺子的大门,烧热水洗了一个热水澡,我就回房间睡觉了,太累了,天塌下来也要先睡觉!

睡着了梦见师父回来了,在敲房间的门,我起床去开门,看见师父怒火朝天地在看着我,大声呵斥我:阴阳骨去哪儿了?!

我从梦里吓醒了,醒来看见师父站在我床边,平静地看着我……

“师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揉了揉惺忪睡眼,看着师父问道。

“丫头,刚刚你起床给我开的门,你忘了?你睡迷糊了吧,开了门被我骂了还照样爬上床继续睡……你从小就喜欢这样吗?”师父无奈地看着我,问道。

“啊?我刚进梦见师父回来了……”我迷糊地答道。

“起来!我在楼下等你,一会儿你下楼来跟我交待清楚,阴阳骨怎么失踪了!”师父瞪着我吼道,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我知道自己又要难逃责罚了,起床洗漱完了,就走下了楼,正好看见师父端着一盘子冒着热气的芙蓉包从灶房走了出来。

“过来,这是从省城带来的芙蓉包,我刚刚在灶房热了一下,来尝尝。”师父平静地看着我,说道。

我喜出望外地看着师父,心里想:师父竟然没骂我,没发火!以前生气了都是罚我不吃饭或者跪红绸的!

我坐在小桌前,看着盘子里面的芙蓉包,又看了一眼在裁缝桌前摆放工具的师父问道:“师父吃过早饭了吗?”

师父没有看我,平静的脸上藏着太多我无法预测的情绪,只是埋头答道:“吃过了,你吃吧,吃完了告诉我,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阴阳骨怎么失踪了,给我交代清楚。”

也罢,就算死也要做一个饱死鬼,我一口气吃完了十几个芙蓉包,然后老老实实把我昨夜里所经历的事情经过都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了师父。

“事情就是这样的,师父。”说完后,我看着师父的脸,等着他爆发,朝我咆哮!

奇怪的是,师父在听完我讲的事情以后,没有生气,沉默了半晌,平静地对我说道:“丫头,去给我沏壶茶。”

“沏茶?好。”我惊讶看着师父平静的脸,连忙起身去灶房,烧了开水,给师父沏了壶茶,提了出来,搁在小桌子上。

师父坐在了桌子前,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师父的脸色,给师父倒上了一杯茶,师父端起了茶杯,问道:“你没受什么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