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来到洗手间,抹了一把脸,盯着镜子里憔悴的脸,愈发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就为那一个吻。
就为那句不轻不重的表白。
就为那略微煽情又听上去勉强称得上是句动情的话。
我就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不堪?
红肿着一双桃子眼不说,还丑的跟大妈一样。
陈雨欣啊,陈雨欣这二十多年你简直白活了,就这点出息?
为了那个可恶的男人,真的很不值!
我把脸搓了又搓,洗了又洗,洗掉泪水干涸的痕迹,洗掉我的无助、和无处安放的恐慌。
他以为,这点小感动、小温情就能打动我?
让我乖乖败在他怀抱之下,白日做梦!
“他头上的伤包扎了吗?”
她边忙活边说:“你们年轻人,脾气就是太急躁了,两口子吵架归吵架,可别动手打人哈,当时看见柳总头破血流,我吓的腿都软了。”
两口子?
越说越离谱了,谁跟他是两口子了。
这辈子都不要跟他是两口子,好吗?
正说着,她换完床单了,又走到窗户边给窗台上的几盆花浇水,嘴巴也停不下来。
“小姑娘啊,柳总向来骄傲,是有点臭脾气。但是啊,别看他特别有钱脾气不太好,但人还是很实在的,是个好人,对我们这些下属都好。”
我撇撇嘴,一脸不满。
“那是因为你们不了解他。”
“夫人,你说什么?我刚没听太清楚。”
她拿着花瓶一脸懵逼的回头问我。
“啊,哦,没什么,说你们柳总是个完美的天使。”
心不在焉的敷衍了她一句。
“刚说到哪了,哦对了,柳总的伤口,夫人放心,柳总有家庭医生,伤口已经处理了,也包扎好了。”
“嗯嗯。”
我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昨晚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的伤口流了很多血,再不包扎唯恐感染。
扶着拐走到柳杰平时坐的那把椅子旁,坐在椅子上,把拐放在一边,盯着地板发呆。
对于柳杰那个变态男,我的情感永远都是复杂多变的。
明明装作不在意,却忍不住要去关心他。
我讨厌不坚定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