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抬腿往前走一步,只是沉默着享受烟的味道。
这个变态男,从我认识他开始。
他就居高临下、用冷漠的眸光审视别人的有钱老板,真是受够他了。
“柳杰,实话跟你说吧,这几天你天天来医院照顾我,我一点也不感谢你,因为我从心底就不想看到你,这个理由理由充分么?”
说完这番话,空气静了静,安静的病房,我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砰乱撞。
“很充分,所以你说这么多还要不要睡觉了?”
……
横竖说不过他,只好气鼓鼓的将脑袋歪向枕头另一边。
此时觉得还真有点困意袭来,眼皮上下打架,索性生着闷气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被一股生理需求憋醒。睁开迷糊的眼,目光下意识的望向窗外,橘红的夕阳染红了对面楼层的墙壁,从我躺下的这个位置望过去,刚能够看见楼顶的一角,骄阳美轮美奂,而我躺在医院动弹不得。
柳杰不在,不知什么时候出去的,笔记本电脑扣在桌上。
我支撑着右手肘撑着坐起来,因为疼痛让我面部表情呈现扭曲状态,缓了一阵子才平稳紊乱的气息。
身体犹如千斤重,挪动一下后背和前胸的肋骨抽的疼。
大腿处也传来抽筋一样的痛感,住院几天,体会最深的就是疼、疼、无限的疼痛。
小时候跑马拉松不慎跌倒膝盖刚好扎在一个螺丝钉也没这么痛过。
我硬撑着想办法去厕所解决尿意时,柳杰来了。
“想上厕所?”
“不用你帮忙。”
我一脸不悦。
柳杰沉默着看着我,时间静默良久。
“陈雨欣,你现在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还这么逞强、死要面子?为什么不试着依靠一下我这个活生生的站你面前的大男人,我跟你也认识小半年了吧,有必要跟我这么生分?”
我抬头看向那个目光阴森的男人。
“不需要,因为我陈雨欣是死是活本质上跟你柳杰关系也不大。”
柳杰的面色又阴了阴,他的视线仍旧锁定在我身上,周围的气息变得压抑、沉重。
我像是在一个黑暗的深渊永无止境往下坠。
良久,他薄唇轻启。
“你还记得之前我带你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吗?还有我向你说过什么话吗?”
那天,我当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