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对面坐下毫不回避的打量对面的男人。

“陈雨欣，你现在长本事了？”

“柳总这话什么意思？”

我皱着细眉一脸不悦：“我做的这一切不都是柳总替我安排的吗？接近顾楠，跟他谈恋爱，放心吧！我不会辜负柳总的苦心栽培的。”

我话中带刺的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那根“刺”从何而来，又什么时候扎进我的心里的。

“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替身，并不是聂珍珍本人。”

柳杰半个身子陷在柔软棉质半人沙发里，搭着二郎腿玩味的盯着我。

即使如此随意散漫的坐姿，我依然能够体会到笼罩在周围的那股浓浓的强大的气流。

他并没打算轻易放过我，仰头喝干杯底红酒。

“他如果知道了，你只是个替身，不是真的聂珍珍小姐，你对他而言不过是个随意可以丢弃的抹布，你明白吗？”

这话从这个给了我很多帮助的男人口中说出，心口还是被狠狠刺痛了一下。

“你以为他爱的是你？少自作多情了。”

“我厌恶又蠢又笨的女人，陈雨欣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我没说话，静默的看着他。

“所以你今天叫我来是为了羞辱我？”

“是又怎么样？”

他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

柳杰起身一个健步跨过来，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捏着我的下颌，慢慢用力，我被迫仰头与他的目光直视。

“你就是我的一个交易工具，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明白吗？”

“柳总，我提醒你一下，我是个人不是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