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穷追不舍:“乱花渐欲迷人眼,你要是想知道那个小美女是不是真心喜欢你,只要把脸划花就行。”
陈圭终于回头了,他上下将我打量了几遍,突然皱着眉,颇为怜悯地说:“你真的白不回来了?”
我气得呀:“管你屁事,我白也不是白给你看得。”
陈圭居然笑了,笑着还说:“咱们快走吧,天黑了我就看不见你了。”
天黑了我就看不见你了。
我就看不见你了。
……。
了。
我受过的伤害还少吗?
这句话在我脑中回旋数次之后,直指心灵。
是时候和陈圭决一死战了。
☆、竞赛
自从上学路上有抢劫事件之后,许多同学都不再走那条路。
陈圭那段时间几乎每天和我一起回家。
说实话,我一个人的话并不害怕抢劫,和陈圭在一起风险就比较大了。所以陈圭找我回去,我能躲就躲,躲不过就劝他穿朴素一点。
他口袋里也没揣多少钱,可人家看着就像有钱人啊。
隔几天放学后小仙女又找上教室门口来了,老师布置课后作业后,我一边收拾书包一边想着要不要和他去说一声我自己先走了。他就领着小仙女到我教室门外敲了敲玻璃窗。
我们的座位是移动的,一个月换一次,左中右三个大组,每组三列,大家轮着坐,当时我正好轮到中间大组第二排(泄露了我的身高)。
于是陈圭先敲了敲我们教室外的玻璃,惊动了坐窗户同学后,拜托他叫一下我。
坐在窗户边的同学连叫了我几声,继续惊动了和他隔一列的同学,代替他叫了我两声,惊动了更多的同学。
我沉浸在整理课本的重任中,大半个班级的同学都哄堂大笑起来的时候还浑然未觉,背上书包准备走了。
坐在我身边的同学 用力捅了一下我,指了指窗外脸色全黑的陈圭。
我喔了一声,走到窗外说怎么了,我先走了要不今天。
陈圭奇怪地看着我,真心地说:“你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我想了想,点点头说:“嗯,可能瞎了……”
陈圭哧地笑了。
我说,你笑起来真是栩栩如生。
这下陈圭不笑了,小仙女笑了。
那我走了,我说。
陈圭说不行,你在教室里做作业,我很快回来。
我说也行,今天的课我没听懂,等下做题目你给我讲讲吧。
陈圭说行。
于是我在教室里面写作业,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把小半能做的数学题都做了一遍,把大半不能做的题目都研究了一遍,就背着书包出额教室门,陈圭的的书包还在他们教室,我从他们教室把他的书包也拎了出来。
我把他的书包藏在了花坛里。
上初三后我才发现我们学校还真有个学生会,里面囊括了除了我以外的的几乎所有品学兼优的学生干部(我是生活委员)。
学生会意义何在?
答:没有意义,只有利益。变相的重点班,学校各种荣誉福利领取特权。
这等好事我竟然连知都不知道。
我终于也知道了陈圭和二年级的小仙女这段时间在干嘛了,市里有个英语演讲赛,男女一组,两个人要为校争光了。
我进去体育馆的时候,陈圭正在朗诵一首诗,纪伯伦的a tear and a smile。
比我听到的任何一个朗诵诗歌的人都要正常。没有夸张的语气,也没有浮夸的动作,他的口语一级棒,节奏和韵律都很到位,听起来很舒服。
我蹲在体育馆里面的篮球架下,觉地自己的听力真的烂到了家。
i would not exchange the sorrows of my heart
for the joys of the multitude.
and i would not h□□e the tears that sadness makes
to flow from my every part turn intoughter.
i would that my life remain a tear and a □□ile.
我不愿用世俗的欢娱来换取内心的悲戚;
也不愿让我忧伤的眼泪变成浅薄的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