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我立即把视线转向他,激动地问:“好哥哥,我的试卷你帮我做的?”

☆、真相

范毅推开我:“你觉得我做得了吗?”

“那谁帮我做的?”

范毅撇了撇嘴,冲我挤挤眼:“谁能操作题满分,谁坐在你旁边?”

“杨一鸣!这不可能吧?,他的答案还是我从陈圭那看来告诉他的!”我脱口而出并且深深怀疑。

“你都已经说出答案了,我还能怎么提示你?”范毅白眼一翻。

“陈圭!那更不可能了,他跟我关系没这么好,而且机房电脑不是绑定了吗?”

“怎么不可能,你还不知道他,这家伙内里鬼着呢。本来我也不知道,那天准备走人的时候,看他还在位子上飞快地输程序。你在旁边睡得跟个什么似的。我一看不该呀,以他的速度早就应该做完了,我往主机下面一看,厉害了,他的键盘和鼠标接口都插在你的主机下面。”

“不会呀,我醒过来的时候,我的鼠标和键盘都好好的。”

“你蠢啊!他又给你插回去了呗。”

我喔了一声,心里感慨颇深,做好事不留名,陈圭竟然拥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李白的一首《侠客行》应该颁给他: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范毅眨眨眼:“知道陈圭考这次考几分吗?”

我抖擞精神:“几分?”

“他还没你好。”

我心中一喜:“真的?!”

范毅嫌弃地看着我:“你露出这种忘恩负义的表情,真的不怕报应吗?”

我笑笑,心里好不感动,陈圭竟然当了一回护花使者。

话音刚落陈圭就迎面走过来,我抖擞精神,亲亲热热喊了一声:“陈圭~~,来来,这里有位子过来这边坐~”

陈圭立刻在原地止步,看着我吓得不敢过来。

范毅大笑:“哈哈哈哈哈……”

陈圭后怕地看了我一眼,目光转向范毅,朝我驽了驽嘴,意思是问我怎么抽风了。

范毅朝他神秘地笑了下:“怪你过分美丽。”

明明是范毅开的玩笑,陈圭居然瞪了我一眼。

他帮了我,就算瞪我一眼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不知道我心里多欢喜呀。

初一下半学期的时候,陈爷爷支气管炎发作,无奈只能住院。无奈许久未康复,陈妈妈每天一大早就出门去医院。

我妈每天熬两次粥汤,盛在保温盒里,早上由小雷哥哥载着带去。下午她自己去送。

只是我妈对市区的路非常不熟,记性也不好。不是找不到就是走错路。陈妈妈有时候 会让小雷哥回来接送,可是到了医院她就更找不着北了,别说是市中心的大医院,光门诊就有好几个大楼,就算是我们县城的县医院病房,也够她找半天的。

那段时间通常我放学后,会先做会儿作业,等汤炖好盛起来,再送到医院去。

陈圭心情很不好,白天话不多,下午放学经常直接去医院。还经常请假待在医院里,夜里的时候他坚持让陈奶奶回家去睡,自己和护工一起睡陪护床。

刚入院的的时候,陈爷爷,晚上支气管炎发作,夜里咳得很厉害,不仅是陈圭,整个病房的人的没法安心睡觉,抱怨声此起彼伏。陈圭一晚上跟别的病人家属道歉了好几次,隔几个钟头就要跑到夜班护士那里拿氨茶碱。

他眼下出现了淡淡的黑眼圈。我知道他以前的作息非常规律,这一段时间的黑白颠倒混乱似乎让他非常疲惫,可在照顾陈爷爷这件事上,续点滴,配药,按摩保健,他做得滴水不漏。

我想帮帮他,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能替他做什么。

有一次我送汤去医院,陈爷爷正在睡觉,陈圭坐在他床边的折叠椅子上,也睡着了。

那天我做了一班公交车,又走了一会儿,入秋后天色黑得很早。病房里的两张病床用帘子隔开了,视线很暗。

我刚开始以为陈圭只是坐在椅子上,叫了他一声,把保温壶放在床头柜上的时候没听见他的回答,才发现他睡着了。

反而病床上的陈爷爷睁开眼,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叫醒他。我点点头,从柜子里面把碗筷拿出来摆好。

过了一会儿陈爷爷看了看地板上的储物柜,又看了看陈圭,冲我眨眨眼。

我明白他的意思,从柜子里取了一块小毯子出来抖开,轻轻盖子啊陈圭身上。

病房里的两张病床用帘子隔开了,视线很暗。陈圭是微仰着头睡过去的,我弯腰给陈圭盖上毯子的时候,甚至问到了他身上那种男孩子干净清爽的香味,是从他的皮肤里散发出来的。

清秀的五官就在我眼前,短短的额发垂在白皙的额头,有几缕触到浓密清晰的睫毛,鼻梁在一侧投下一小片黑黑的阴影,嘴唇轻轻抿着,一副松懈的模样。

我觉得自己可以偷偷摸一下他的脖子。

说真的,我已经看够陈圭睁眼的时候那副横眉冷对的嘴脸。他睡着时那副沉静乖巧的样子,才真是可爱无比。

我把毯子轻轻盖在他身上,突然觉得他很好,好到我这个旁观者也十分感动。

我拿了水壶,从前台护士那打了点开水,护工已经把陈爷爷的床摇起来,掺了点冷水,给陈爷爷喂药。

我把保温壶拧开的时候陈圭醒过来了,他将毯子叠好放在床边,然后走过来接过我手中的保温杯,我把几样清淡的小菜拿出来,不知道该做什么,于是把他放在床边的毛毯放进了柜子。

陈圭的爸爸那时候刚好在外地出差,陈奶奶拖了几天才通知他,知道这个消息后陈爸爸连夜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