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时年赶去咖啡店的时候,柳青岁已经买好咖啡蛋糕,坐在窗边喝着咖啡看手机。见他进来她脸上没有任何惊讶,反而把另一杯咖啡推过去,然后冲他翻了个白眼。
“你……你知道是我?”洛时年乖巧的坐着,问她。
“废话,以前咱们吵架的时候,哪次你不是找时锦帮忙?每次吵完架时锦都会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某个地方等她。但是每次来的人都不是她,每次都是你!”柳青岁愤愤不已的吃了一大口蛋糕,咬着牙,“时锦这个没良心的,说好了我比你重要,她怎么每次都帮你!”
洛时年讪讪笑着,正襟危坐一动不敢动:“时锦也是为了我们好,她虽然说是在帮我,其实还是在帮你,她怕你生气不开心,就想让我来哄哄你……除了蛋糕你还想吃什么?我请你啊,想吃什么都可以!”
“先别说其他的。”柳青岁用下巴点了点收银台的位置,“先去把这些的钱付了!”
“这就去!”洛时年忙不迭的跑过去付钱,付了钱又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坐下,向她道歉,“青岁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帮他们说话。他们都错了,只有你是对的,我应该帮着你。”
柳青岁大口吃着蛋糕,瞪着他:“你以前每次都是这么说的,但还是有下一次。”
“这次我保证是最后一次。”洛时年举起四根指头。
“得了吧,我全世界最不信的就是你。”翻了个白眼,柳青岁看着窗外。
这句话洛时年听过很多次,他也为此保证了很多次,可她说的对,他的确总是有下一次从。他就像是老年痴呆一样,这次不长记性,下次还是不长记性。每次都要把她惹得不开心,每次都要找时锦帮忙,可是每次都还是有下一次。
所以这几年她才懒得理他,这么不靠谱的人,换做他自己也不想理会。
沉默了很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柳青岁把蛋糕吃完,又喝完咖啡,洛时年马上又去要了两份给她,努力找话题打破沉默。
“嗯……那个……时锦和圆圆的照片,什么时候能洗出来?我也想要一张。”
听到时锦的名字,柳青岁的脸色终于缓和了许多,但她还是不想理他,看着窗外的行人,说着:“那我跟执慕说一声让他帮你也洗一张,算了还是多洗几张吧。你、我、书晚、黎其琛、还有时锦自己……”
“不是说要留着将来在时锦结婚的时候放视频给她一个惊喜吗?”
“你是不是傻。”柳青岁忍不住看着他说,“我说的是把她小时候的照片和圆圆的照片放在一起,体现出他们长得像,然后再放在视频里给她一个惊喜。这张照片是她自己发在朋友圈的,能有什么惊喜。”
她终于看着自己说话,洛时年心中狂喜,脸上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你太有心了,如果我是时锦,肯定会很感动的。”
“……你太假了。”青岁毫不犹豫地戳穿他的表情,扭头看窗外,“不过执慕说洗照片简单,重要的是选择一个合适的相框。我选择的是床头相框,你想要哪种,自己问执慕。”
洛时年尴尬的挠挠后脑勺:“嗯……对了,听你说执慕想开一个诊所?可他不是黎其琛的私人医生吗,也能开诊所吗?”
柳青岁喝着咖啡,随意的回答:“可以。黎其琛又不是什么周扒皮法西斯,执慕说一开始黎其琛就想帮他开诊所,但是他不想平白无故拿他的钱,所以才做了几年的私人医生。现在攒够了钱,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开一个诊所,他当然要去做。我刚认识执慕的时候,他的梦想就是开一间自己的诊所,他连名字都想好了,叫柳木私人诊所,说是为了感谢我爸爸对他的指点,特地以我爸的姓氏命名。”
柳木,这个名字还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洛时年终于端起自己面前已经凉透的咖啡喝了一口,干笑着说:“叔叔以前还对他指点过?”
“嗯,我爸也算是他的启蒙老师之一,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熟。对了,说到执慕……”柳青岁拿起手机点了点,“我拜托他给时锦的孩子做了个分析,包括他这个年纪可能会有的特征,你看一下。”
她的手机推到面前,洛时年看过去发现并不是什么分析报告,而是两人的聊天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