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之间总是隔着一条河,他想从河的对岸淌水过来,她却因为自己的恐惧和无法言说的过去而迈不开腿。她也想过去和他拥抱,可她不管怎么努力,都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接受了在天黑后出门和朋友们吃火锅,也接受了在喧闹的现场参加年会。但当她听到自己的名字再次和“中奖”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她却猛地想起那天的ktv,两个男人将她推到地上,恶心猥琐的说着:“你就是时年口中的,神奇的妹妹?”
她想摆脱过去,但她无法摆脱过去,更何况她的孩子还不知在何方。
“时锦!起床了吗?”
外面传来敲门声,洛时锦猛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她急忙擦了擦泪水,扫了眼已经没有热气的保温壶,扭头去开门。
开门的时候秦书晚还穿着睡衣,手里拎着两个袋子,打着哈欠往里走。
“我就知道你已经起了,来吃早饭,刚出锅的豆浆油条。”
洛时锦在关门的时候又抹了抹脸,转身问:“你出门买的?”
“怎么可能,我连衣服都没换。”她将袋子放在桌上,边说边去厨房,“夏塘风也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非要给我送早饭,好好的懒觉被他打乱了……额,你自己做了早饭啊?”
“不是,黎其琛做的。”
秦书晚对着锅里的蒸水蛋瞠目结舌,感叹的说了句:“你赢了,相比起在路边摊买的豆浆油条,还是这种亲手做的早饭更有诚意。”
洛时锦走进来挨个装盘,又拿了两个空盘子给她,故作自然的问:“你和夏总和好了?”
正在将油条装进盘子里的秦书晚登时翻了个白眼:“他脑残,我也跟着他一起脑残?”
“那就是……他提出和你复婚?”
秦书晚一个倒吸气差点晕厥。
“你怎么知道?你偷听了?不对啊,昨晚你明明还在病房啊……”
洛时锦看着她满脑袋问号,心下好笑的说:“夏总是个好男人,他以前只是想不明白,只要他想明白了,也就想通了。你呢,你怎么想的,要复婚吗?”
秦书晚咬着吸管喝了一大口豆浆,翻了个白眼。
“怎么可能,我连回老家的车票都买好了。”她撕了一块油条,耸了耸肩,“他啊,虽然嘴上说的好听,说不是因为那个没有缘分的孩子。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过是觉得内疚罢了。就像你说的,他是个好男人,这一点我赞同。”
她边说边点头,洛时锦能看出她的无奈,却也能看出她的坚定。她既已买好车票,怕是已经做好打算,不再回头了。
吃了一口蒸水蛋,她听到秦书晚忽然问她:“你呢,你今天感觉怎么样?青岁下班会过来看看,你如果还有哪里不舒服,让她记得带药过来。”
她闻言低下头:“没事,我是心理原因,不是身体不舒服。而且,我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