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别洗完澡后双双窝在沙发里,空调带来的冷气里,弥散着沐浴后的香气。言午抬头看了一眼挂钟,九点五十五,不禁暗自感慨一遍仿佛时间随着洗澡水一起流进了漆黑的下水道。“啊,话说你有看过吸血鬼猎人d吗?”
刚洗过澡就在空调房呆着的两个人,肌肤相贴丝毫不觉黏腻,许樾左手圈住言午,手掌在发丝上摩挲,“01年人物瑰丽的那部动画电影?”
“对,好像大部分的吸血鬼题材都非常瑰丽,你还记得马埃尔和夏洛特吗?”
许樾身体前倾拿起茶几上的诗集,“被d追杀的那一对情侣?我记得,马埃尔因为不想夏洛特感受到永生的痛苦,一直不肯标记夏洛特,结果最后夏洛特被卡蜜拉吸干了鲜血死去。”
言午把自己塞进许樾的怀里,接过他手上的诗集,“是的,明明夏洛特已经为他放弃了人类的身份,而且我觉得永生没什么不好,你说呢?哈哈我又想到了永生之酒。”
许樾接道“事件只有一个,但有多少个叙述者就有多少个故事。是不是这么说的来着,我也有些忘记。”
言午忍不住吹了声口哨,“不愧是我一见钟情的对象,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意思没差。”
许樾抬头看一眼时间,十点零七,言午顺着许樾的目光看去,开口道“感觉还早啊,睡不着。”
于是两人双双陷入沉默,许樾比言午高出一个头,下巴搭在言午的肩窝,沐浴液是竹子的气息,
他开口,热气在颈侧突然鲜明,“那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
言午突然一个激灵,她按住许樾的大腿转身回头,瞬间变换了身高差,“你说得对!我们冰箱里
还有上次去超市买的鸡翅,今晚提前腌上,明天就可以带给司马老板!”
说着言午就直朝厨房奔去,还没迈出第一步,就被许樾一把拉住,直接跌回许樾的怀抱,言午忍 不住迷茫,许樾叹了口气。
“穿鞋啊,小傻瓜。”
最后的结果是,言午想起来,鸡翅还得捞出来解冻起码半小时,过程中她估计就忍不住睡着了,并且不想带着鸡翅的调味料入梦,于是走进厨房凝神半分钟后,她坚定地把许樾推出了厨房,
“走,我们还是去沙发吧,我们去挑本书看。”
许樾再次叹气,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将身后的手拉到身前,指引着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把言午抱回了沙发,言午觉得,他好像特别喜欢抱着她,但是她也很喜欢,比起牵手和亲吻,她更喜欢这样亲密的接触,感觉是抱着小时候比自己大一点娃娃的安全感和幸福感。
许樾没有挑书,只是打开投影,选好纪录片,是雅克·贝汉的《海洋王国》。提琴般的法语响起,言午换了个姿势,头枕在许樾的腿上,逐渐沉浸在一片深沉的蓝里,直到最后像鲸群歌唱般悠长的结束曲响起的时候,言午突然醒了一会。
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这种从短期深度睡眠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清醒只是吉光片羽的一刻,之后所有的感知和思绪都带着钝感,整个人糊成一片。
言午上一次恋情已经是在三年前的时候了,是一个新加坡华裔学长,是你可以想象到的阳光自信而认真的类型,最后两人一致觉得好像比起恋人,更适合做朋友,于是好聚好散。分手之后就是毕论和工作,一直没有契机开始新的恋情,言午差一点就要以为自己可以孤身活一辈子了,许樾的突然出现仿佛一下子打通了未来,让她看到两个人生活到老的场景。
许樾还在盯着屏幕看,深蓝的海色满溢出来,蓝色的柔光遍布周身,言午看见他,近在眼前,又远如神祇,下颌线优美如海岸线,双眼凝神,静默无声,下一秒就情不自禁伸出手。
“嗯?怎么了?”许樾低下头想要听清刚刚言午说的什么。
言午自动环上许樾的脖颈,没有使什么力气,却挨的足够近,“我说,初拥还没有结束。”
许樾的呼吸停了一瞬,此后便向万劫不复走去。
撞开房门之后,言午觉得自己大概放出了什么不得了的野兽,还是自己解了锁,亲手拉开牢门的那种。
没有时间思及其他,言午陷在柔软的床单里,呼吸断续,因为贪凉,洗完澡只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许樾一只手在脸侧,万般怜惜般轻柔抚摸,偶尔略过唇珠,另一只手却从下摆探入,抚上凝玉滑脂,力度大到仿佛要将自己刻进她的骨血,许樾凝神般注视着身下的人,吻迟迟没有落下。
言午忍不住伸出手,按着许樾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另一只手开始模仿许樾,到处煽风点火,贪恋手感般在腹肌上停留许久,听到许樾在耳边一声轻笑,报复般使上了力,却觉得什么也捏不动,手继续向上,直到碰到了心脏,手掌心贴近了心脏,感受到肌理之下,属于男性的力量,突然之间四目相对,言午有一瞬间凝滞,下一秒轻呼出声,许樾在腰侧不断徘徊的手终于直取心脏,同一时间,悬而未落的吻狠狠落下,言午被这一系列动作掠夺了呼吸,大脑迅速糊成一团。
许樾直起半身,抬手脱掉自己的t恤,暖黄的灯光下,言午仿佛听见神谕,神说,要有光。于是下一秒,许樾顶着所有的光,欺压上身,一只手撩起碍事了许久的t恤,唇舌辗转到含苞待放的莓果,用一只手光顾另一边,言午长长地呻吟一声,许樾再也难以忍受,动作无意识间粗暴起来。
他将一只手探下去,摸到有一点湿润的入口,稍微向上,捏住了敏感的肉核,只是轻捏了一下,言午嘴边的呻吟就飞了出去,一股湿热的水控制不住地骤然流出。
许樾尝到了甜头,开始专攻那一点,言午随着他时轻时重的动作止不住的呻吟。进入的手指已经从一根逐渐加到两根,手指在甬道里四处扩张,许樾感受着手上的黏热,恨不得立刻换上真正的性器进入销魂窝,捣烂这一朵糜烂的花,但是真的太紧了,如果不好好扩张一会一定会痛。
言午觉得自己仿佛在夜里不断沉浮,偶尔才能浮出海面,获取一丝呼吸,为了不再溺亡,言午将身前的人拉上来,“再不做就睡觉了!”
言午的下身已经湿的一塌糊涂,可惜许樾没有低头看见,粉红的两瓣肉被淫液沾染得异常糜烂。
许樾闻言眉毛一挑,过于体贴了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