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血狼三言两语交代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并且让这些守卫在边境线的老战友全都赶回江北。
做完这一切之后,血狼静静的看着聂青。
“这样,”聂青继续交待:“你让以前我们所有的老伙计全都回来,这一次咱们闹个大的。”
看着聂青语气虽然平稳,但是整个人的眼睛血红,血狼也知道就连聂青这尊战神在这一刻也是动了真气。
当下点了点头,赶紧掏出手机继续向其他战友打着电话。
“主公有令,即刻赶回!”
这短短的八个字,实际上在这些老兵心里却有着极深的烙印。
当初他们还和聂青一起并肩奋战的时候,就约定好了这八个字,有令必回!
然而,即便他们和聂青分开已久,却从来没有遇到什么事能让聂青一口气把他们全部召回来。
除了这一次。
“老婆,我家里人要我回老家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刚下班回家坐在饭桌上的的中年人,接到电话之后,平静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
妻子一边照顾着啼哭不停的孩子,一边纳闷:“你不是孤儿么?”
“当年在部队的时候找到了。”中年人轻轻一笑。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有点急,事情有点大。”
中年人起身,拉开了房门:“要是一年还没有回来,就当我死了吧。”
说完这句话,中年人彻底离开。妻子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中年人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吃上一口。妻子彻底呆滞,甚至于没有再理会哭泣的孩子……
“同学们,老师来到这里也有了一段日子,还记得我之前教你们的诗句吗?”
一座偏僻的山村,破旧的草屋里,戴眼镜的年轻人推了推眼睛,在接到电话后,叹了口气,看着台下的学生,苦涩的笑道。
见台下的学生瞪大着双眼,一言不发,年轻人在身边的黑板上写下:“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年轻人有些哽咽:“孩子们,人生就是不断地相遇,再不断地离别。我们也是同样,老师可能就要离开各位。但是我想,未来地日子里,你们也会凭借自己的努力而更上一层。”
一个小女孩,身上的衣服满是补丁,颤颤巍巍的举起手,站起身:“老师,您还回来么?”
年轻人取下眼镜,在自己洗得发白的衬衣上擦了擦:“小雅,你们都是好孩子。老师相信,在等到新老师来的时候,你们会自己好好学习。能不能回来,老师也说不准,或许会回来,又或许不会。”
台下,开始传来了凄凄的哭声。
年轻人仰着头,强迫自己的眼泪不会落下来。可最后还是毅然决然的推开门。
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在阴暗的茅草屋里,带来了短暂的光明。年轻人迎光而去。
……
“狗东西!你跑什么?”一个壮汉见自己死活追不上前面的小伙,有些恼怒。弯着腰大声喝道。
“废话,爷蛮力又不如你,你轻功又不如我,爷不跑等你打我?”精瘦的小伙看起来文文弱弱,语气倒是蛮横许多。见大汉追不上自己,也是气喘吁吁的停下了脚步。
“当年的事我不怪你了。”大汉停下身子,慢慢靠近小伙。
“真的?”小伙的眼神中有一些惊喜。
大汉点了点头。在靠近小伙不到两步的时候,小伙突然撒开脚丫:“你当我傻啊!当年从部队退伍你特么就追了我这么多年,这句话说了多少遍?我能被你骗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