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贺城!”裴珊惊得直挣扎,无奈身体悬空,顾贺城又抱得紧,稍稍剧烈动作还能扯到脚踝上的伤口,只得任凭顾贺城抱着。
隐隐感觉到林殊的目光,裴珊回头看向林殊。
林殊依旧维持着刚刚的动作,也没追上来。
恰好所站的位置又在灯下,裴珊看不清他的表情,正想细看,“啪”的一声,木门关上了。
顾贺城用力关了门,到了沙发才把人放下。
裴珊皱眉,抓了抱枕冲着顾贺城扔去:“顾贺城你是不是狗啊,我得出去解释,要是林殊误会什么,告诉我妈我夜不归宿什么的,那我就……”
“唔!”
凉薄的唇瓣堵住她的唇,深深的像是要将她拆吃下腹。
裴珊倏然瞪大了眼,还没等她搞清楚整个状况就被圈进男人厚实怀抱里,唇齿交缠,颇有更加深入的意思。
裴珊勉强抽出手用力掐向顾贺城腰间的软肉,男人吃痛放开她,不等他说话,裴珊的手便落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
随即是火辣辣的疼痛。
裴珊的手还举在半空之中,眼角红红的泛着泪,殷红的唇色像是控诉他的暴行,受困小兽般吼着:“你他妈就不能做个人啊!”
动不动就嫌弃她。
动不动就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动不动就……亲她。
“珊珊,我……”他皱着眉。
裴珊红着眼,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算了,就这样吧,心累。我今天得回家住,要是林殊知道我不在家住,会告诉我妈的。”
顾贺城看着裴珊,没由来生出一种要是现在放开她,那裴珊再也不会回来了的感觉,冷下声,“不可以,你脚伤了,今天你就住这里。”
“不用了,我回家抹点红花油也是一样的。”裴珊小心翼翼扶着墙单脚跳到门边,扣着门把手往下一拉。
门没开。
再拉,也是一样的效果。
身后传来男人轻飘飘的声音:“我换了密码,你是开不了门的。”
裴珊条件反射:“换了什么密码?”
“……”顾贺城不吱声了。
裴珊咬咬唇,点开密码盘试了几组密码,无果。
算了。
裴珊没说话,扶着墙跳到楼道口,单脚跳上楼,顾贺城想去扶她,被毫不留情的甩开了。
“裴珊。”顾贺城沉声。
“别理我。”裴珊声音更沉。
顾贺城愣了下,感受到女声里的嫌弃,手掌再次捞了了空,尴尬悬在半空中。
只得默默跟在女生后面,在她进门前把她的包包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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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珊跳回房间,气鼓鼓锁上门趴在床上后才感受到脚底传来钻心的疼痛。
再看脚,正如顾贺城所说那样,已经肿成猪蹄了,稍稍一碰都是万剑戳心。
“怎么能平地摔呢,裴珊你可真丢人啊。”裴珊揉着脸,内心小人疯狂谴责中,还有点小自闭。
在床上趴了好一会儿,猛地想起来还得向林殊解释,赶忙从兜里掏出手机。
心有灵犀般,林殊的电话打来了。
裴珊赶紧接起,林殊温柔的嗓音透过电流传来,“珊珊,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好……”裴珊应声,纠结着要说什么解释刚刚的事情,林殊又道,“刚刚那个人,是你说过很喜欢很喜欢的大骗子吗?”
裴珊一愣,轻轻点头。
“嗯。”
刚到国外留学的那段时间,裴珊的状态其实不太好,想家想得厉害,也想某人想得厉害。林殊看出了她的心思,倒也不说破,只是默默陪着,尽可能的帮助裴珊。
大概是新生聚会里喝了点酒,酒意上了头,裴珊半诉说半泄愤般,告诉林殊有关顾贺城的事情。
说他是个大屁.眼子。
说他总是吊儿郎当不好好做人。
说自己很喜欢这个智障。
“这样啊,”林殊顿了顿,又问,“那你是住在他那儿吗?”
“这几天暂时是的,我之前不小心……反正就是这几天我得照顾他……所以要住他那儿,”裴珊磕巴着解释,巴巴道,“好林殊,你能不能不告诉我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