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1 / 2)

裴挚跟那什么表弟不熟,只逮着自己发小质问:“他追到珠峰来了个表白,全队人都知道有个傻逼追着我要死要活,我他妈招谁惹谁了,好不容易从珠峰下来,无故背了口这么大的锅?”

无故背了一口大锅,就是这样。

裴挚清楚地记得,当时他们登山队队长得知一切后,曾这样对他说:“裴挚啊,交什么样的朋友是你自己的事,可我希望,以后咱们登山,别再有这种不知轻重的朋友跟着你。”

简直是他玩极限那么久,最大的耻辱之一。

还别提,他哥知道了会怎么想。

所以,回城后,得知白砚已经听说这事儿,裴挚直说这表弟是傻逼,摆明自己的态度。

裴挚已经把话说得足够清楚,可纨绔发小像是还没想通,还在替自己表弟说话,“裴挚你心肠有多硬?我弟做这些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裴挚冷笑道:“他自我高潮关我什么事儿?我许他喜欢我了?自我高潮什么意思懂不懂?”

“还有,汤昊,你是傻逼吗?你老实不过三天是吧?明知我跟我哥是怎么回事,到眼下还一门心思保媒拉纤,是不是我当时没把你揍服!?”

裴挚越说气性越上头,眼看就要蹿下床揍人,白砚一惊,赶紧上前把人按住,转头看向表兄弟俩,“行了,滚吧!”

那表弟被吓得连着退后几步。

纨绔发小也吓得不轻,颤着声问:“总之就是你喜欢的做什么都对,你不喜欢做什么都不对呗?”

裴挚恶狠狠反问:“这话有毛病?”

表兄弟俩无话可说,灰溜溜地往门口去。

裴挚追着骂道:“你们他妈还敢请我哥吃饭!”

表兄弟俩离开,病房终于重归安静。裴挚突然问白砚:“哥,你也是,当时他们请你吃饭,你怎么就去了呢?咱们还欠他们的不成?”

最后那顿饭,不是白砚自己去,他根本不会应约。那顿饭他吃得老大不痛快,可紧赶着走又活像他心里有鬼似的,所以,他还是陪着他哥坐在那吃完了。

白砚:“……”

他能说他当时是揣着疑心去捉裴挚的暗鬼的?

裴挚突然想到,那晚之后,纨绔发小告状时转述的白砚说过的话,心情突然就好了些。

真不是吹的,他哥这张嘴太厉害,直接问那表弟输得服不服。

裴挚不禁紧握白砚的手:“他们都是傻逼,幸亏我哥聪明,不管当年怎么着,都没为那事儿疑心我。”

白砚:“……”当年他疑心大发了好吗?

可这话说出来太没格调。

于是,白砚含糊地嗯了声。

白砚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搀着裴挚躺好,组织一下语言,才问道:“那个,当年你从西藏回来的第二天下午,去看你爸了?”

裴挚眉头还没舒展开,沉默片刻,有些不自在地说:“可不是?不管那会儿我多烦他,活着下珠峰总得让他看一眼。”

白砚:“……”果然,这才是裴挚会做的事。

裴挚盯着他问:“你怎么突然问这事儿?是我爸今天跟你说什么了?”

白砚下意识地否认,“没有。”

裴挚拧眉半晌,突然问:“你该不会以为我去医院看那傻逼了吧?”

白砚赶紧抢白,“怎么可能?我能把他放在眼里?”

第45章 少年

没有确定的说法,裴挚疑虑还是没打消下去,“那你怎么突然提到这事儿?”

白砚灵光一现,终于想到让裴少爷闭嘴的办法,往裴挚身后塞了个枕头,“那晚你哭得那么伤心,我能不关心你下午去了哪儿?”

果然,即使是想妈,那样哭了一场,裴少爷如今也不会轻易承认。裴挚立刻睁大眼睛:“还有这事儿?你记错了吧。”忙不迭转移话题“哎?汤,汤还热着?”

这不就对了?

白砚拧开保温盒盖子,“肯定没凉。”

裴挚仔细想想,也是。

白砚是什么人?圈里人称几十年难一遇的美男,无需应付任何混账规则就能有戏演的影帝。

白砚是大众男神,真.凤凰,要是这样的真凤凰都能被野鸡戳眼,一般人还要不要谈恋爱了?

于是裴少爷顿时又跳回三岁,冲他哥撒娇,“我左手拿勺不方便。”

白砚压根就没指望他方便,还是调侃道:“你以前喝汤都是一口闷的。”

裴挚说:“一口闷下去尝不出滋味,说不定会消化不良。”

白砚笑了,舀一勺汤送到裴挚嘴边上,“行,今儿好好消化。”

夜里,陪床的还是白砚。

怕碰着伤口,白砚当然不会整夜都跟裴挚睡一起,可裴少爷现在才三岁,睡前总得哄哄是不是。

病房窗子正对着后山,关上灯,屋里漆黑一片。

聊着聊着,白砚手被裴挚拽到不该去的地方,“你看看,我是不是补得过了点儿?难受得根本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