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2 / 2)

束手就亲 果果猪 2322 字 15天前

江然握紧了叶斐的手,叶斐回了下头,江然歪着小脑袋瞧他,笑容明朗。叶斐胳膊一收,江然跨过两级台阶到了他旁边,跟他并肩。上楼后右拐,走廊前头不远就是刑警队办公室,江然冷不丁地问:“安和白今天在吗?”

叶斐的鞋尖往台阶上一磕,身子打个踉跄。江然噗嗤一声笑了。叶斐斜着眼看她,一脸“你闲的吧没事找事”的表情。

某些人心虚了。

江然往她身上靠,一脸戏谑地继续问:“还有大张、漏壶、小李他们几个,都在呢吧?”

叶斐知道着了他的道儿,胳膊绕到她肩上,闷声不响地揽着她往前走。江然抿着嘴哧哧地笑,叶斐脸上挂不住,咬牙咕哝:“小丫头片子,长本事了。”

江然冲他调皮眨眼,叶斐刚要抬手要往她脸上掐,前头传来一声悲愤喊声:“斐哥!”

二人一扭头,小李像只扑棱蛾子一样飞下来扑到叶斐怀里,抱着他哭喊:“斐哥!你不要辞职啊!”

江然自动往旁边挪开两步,以免被眼泪溅着。

叶斐拎着小李后脖领子把人拽开了,小李张着大嘴哭得泣不成声。

叶斐哭笑不得,张嘴就骂:“你个大老爷们哭个屁啊!”

大张跟漏壶闻声跑出来,两人一见着叶斐立刻端出张如丧考妣的丧气脸,一块儿围过来,齐声:“斐哥,来了。”

都知道叶斐来是交警号警徽证件辞职的,今日一别,同事情尽。大家伙儿日日夜夜凑在一起,出生入死地办案子,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跟爹妈媳妇都多。如今叶斐说走就走,一个个猛地接受不了。

“怎么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死了爸爸还是怎么?!”叶斐喝道。

“跟死了爸爸差不多。”小李抹着眼泪说。

叶斐骂:“你爸白养你个龟儿子!”

小李嘀咕:“我从小没爸。我当你是我爸。”叶斐一脚踹过去。

怕溅到血,江然又往旁边挪开了两步。

安和白走出来,倒是先看了眼江然,神色不善,兴师问罪。江然平和地跟她对视,倒把安和白给看虚了。安和白移开视线看向叶斐,颇复杂地说:“来了。”

叶斐伸手把又要扑上来小李挡了,问:“大队长在呢吧?”

“在痕迹科那边。”安和白说。

叶斐“嗯”了声,唤道:“大张!”大张应了。叶斐朝江然指了指:“人麻烦帮我照顾好,我找大队长去。”说完丢了个眼神给江然,江然点了点头,叶斐大步朝前面痕迹科去了。

漏壶把哭哭啼啼的小李拉过来,大张走到江然身边,面色灰败地说:“嫂子,里边坐会儿吧。”

江然笑笑,大方地进了他们办公室。

屋里还有些人,刚才外头闹着的时候都想出来看热闹,被安和白给摁住了。正翘首以待着,突然江然走进来。大家伙儿都认识她,前阵子网上沸沸扬扬,她过去那点儿事儿是公开的秘密,“不良少女”的标签打得实实落落的。如今又传闻叶斐因为她停了职,甚至今儿又来辞职,暗地里又给江然添了个“小妲己”的标签。

是以,一帮大老爷们见了江然都有些敬而远之,粗略打声招呼后前后脚都出去了。偌大一间办公室最后只剩下四个人。

大张把江然带到叶斐的座位,吩咐小李去给倒杯热水。小李乖乖去了,漏壶则去自己位子那儿坐下,托着下巴看窗外,一副伤春悲秋的模样。

安和白径直过来坐到桌子那面,胳膊往桌上一搁,面色肃杀。大张见这架势棘手,想要插话做个和事佬,安和白眼珠子往旁边一转,冷声道:“大张,这儿没你的事儿!”把大张到嘴边的话给堵回去了,那感觉……挺一言难尽的。

漏壶拍桌子起身过来把大张领走,悄悄说:“你搞不定的。”小李在饮水机那边接水,干脆一点一点地摁着热水开关。

屋里特别静,水时断时续落在纸杯里的声音都清清楚楚的。

“你为什么不拦着他?”安和白开门见山。

江然望着安和白,不回答。

安和白瞬间开启了质问模式,连珠炮似地说:“你知道他是个多好的警察吗?你知道他为了破案付出了多少吗?他救过多少人?帮过多少人?他来刑警队八年,他休过几天假?发烧肺炎躺在病床上他还在分析案情,你知道他有多热爱警察这份职业吗?!就为了你!他被停职,他辞职!他这样为你你能心安理得吗?!”

越说声儿越大,感觉安和白就要上手搧人了。大张一个劲儿朝小李使眼色,小李壮着胆子拿着一杯热水过去,放到桌上。

安和白红着眼珠往旁边一瞪,小李嘴一秃噜:“白姐,喝……喝水。”

水本来是给江然的……

安和白伸手把水扫到地上,气呼呼地骂:“滚!”

小李扭头就走,远离战场。

安和白回过头继续怒视江然。江然微微叹了口气,说:“你很喜欢他,对吗?”

安和白一瞬慌乱,立刻否认:“我跟他就普通同事!没别的关系!”

江然平静地微笑,说:“我也很喜欢他。”

第四十二章

安和白刚要开口,江然截了她的话头说:“所以我们都想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可是我们怎么想没用,选择权在他。”

安和白脸色顿时白了,气势弱下去。

江然看着安和白,心里很平和。她挺理解安和白的。是人就这样,喜欢了先是想得到,得不到就退一步想至少留在身边,不甘心人就这么没了,总想时时能看着,守着,还有个可能性。

这事儿上她不想跟安和白遮遮掩掩,敞开说比什么都强。

旁边办公桌那儿大张背朝着二人,胳膊支在桌上手捂着半张脸悄声跟漏壶感慨:“够狠啊。”

漏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