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被剪了,我记得陈达他们说过,当时里面有人说话,可视频里在他们出现之前却没有人进去。”
迟绯点头:“继续看。”
火光四处蔓延,很快有人打开仓库附近的水管开始救火,大约十分钟,消防队赶来,火速很快被扑灭,只是里面的物品已近全毁。
唯独,不见仓库里的人出来,画面被剪的这段时间,一定隐藏着很重大的信息。我们找不到,线索就断了。
“宣宣,你怎么看。”迟绯抱胸皱眉道。
我拿起鼠标,调到陈达他们刚从仓库跑出来的那段重新看起。
“这是宋南帮我调过来的,我和蒋烨看了很多遍,始终都没有结果。”
如迟绯所说,反复观看下,始终找不到有用的画面。正当我准备放弃之际,那一秒的一闪而过让我一愣,我激动的后退了一分钟,再次重复了好几遍,画面终于定格下来。
“找到了,你们看。”
我的话不但引来迟绯的关注,同时,靠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的蒋烨手下一顿,他迟疑了两秒,起身走了过来。
“有什么特别的?”蒋烨扫了一眼道。
“对啊,宣宣,你看到了什么。”迟绯不解的问。
火光冲天,大家的注意力几乎都被火带走,视频的右下角,一尾白色的面包车极为模糊的定格在那里,看样子是准备离去。仓库远在郊区,这个时候,发现着火的人还不是很多,也偏偏这个时候,莫名出现的面包车,自然该引起怀疑。
因为视频中只拍下面包车的三分之一,我放大照片查看车牌,却因为光线和画质太差劲,只能勉强的看清第三位数是个6。
但,能发现这些已经不错了。
迟绯赞赏可嘉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速拨下一个号码,她告诉吕宋南,让他去查查那段时间和回城区的马路上所有带6的白色面包车。
我扭了扭脖子,只听蒋烨说“阳宣,我很期待你今后的工作表现,希望我们能好好合作。”
从早上到现在,这是蒋烨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看着他伸出的手,明白这是代表友好的接纳。
按常理,我本应该礼貌的甚至动容的握上去,可我莫名的傲娇了,当然还有一丝报复。我笑着伸出手朝他的手背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痛呼的收回手瞪着我。
“痛吗?马后炮。”
我记得蒋烨曾经在酒吧里说过这样一句话,‘我这样都是和岑利明学的,他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时他就应该知道岑利明和冯晨晨的关系,只可惜,他的话把我往过去引导,只因为我不会介意岑利明的过去。
刚刚,他又暗示我事情另有隐情。不管真与否,我都不想再去探究,我和岑利明,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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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事务所呆了半天,我提前回了家,把岑利明的衣物和洗漱用品进行打包,这些东西还给他,就算断的干净了。
发短信给岑利明,本想在外面的餐厅见个面,他却坚持让我在家等他。我想,这也是最后一次,就答应下来。
闹闹围着行李箱不停地打转,它或许是闻出岑利明的味道,毕竟,是他和我一起把它养那么大的。
门铃恰时响起,然后是开锁的声音。
我坐在沙发上回头看去,才一天不见,他憔悴了很多,眼眶热烘烘的,我赶紧收回视线坐好。
“怎么不换锁。”他的脚步声时重时轻,最后落在我的身边。
“明天再换。”我淡淡道。
“好。”他弯腰抱起脚边撒娇的闹闹,苦涩道:“小家伙,以后看不到你了。”
闹闹也许听懂了,它突然安静下来,静静的趴在岑利明的肩膀上,黑黑亮亮的眼睛开始泛出泪花。
我拎起行李箱,推到岑利明跟前,低头道:“这些,都是你的。还有,诊所的钥匙放在你的西装口袋里了。”
静谧得哀伤在房间内流动,是我的,是岑利明的,也是闹闹的。不管多糟糕,一段生活的结束,总归还是有些不舍的。
“宣宣,非要划分得那么干净吗?”岑利明声音暗哑道:“你对他,就没有如此狠心。”
我沉默,无法辩驳。因为岑利明说的没错,荀阳的一些东西,我到现在还保存着,例如,脖子上的围巾。
“算了。”他苦笑的放下闹闹,向我走近:“最后一个要求,主动抱我一次。”
他的话终于触发了我的泪腺,明明都有错,为什么我要觉得对不起他。只因为他两年的支撑,两年的陪伴两年的包容和体贴吗?
挖空的心思的好最后换来的居然是分离。
我伸手抱住他:“对不起,利明。”
“傻瓜,我说过,该道歉的人是我。”他收拢双臂,紧紧的把我箍怀里,拥抱中带着痛彻心扉的绝望。
放开我,他拎着行李箱离开,留给我一个孤独和落寞的背影。
还有那句似有若无的‘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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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最后一天,和一段生活正式告别,明年的第一天,我希望新的生活,新的阳宣能重新起航。
我抱着闹闹坐在地毯上,望着窗外静静的发着呆,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外面‘轰隆’的声音震回了我。
闹闹吓了一跳,慌乱的往我怀里钻,我抱起它走上阳台。
此刻,天空中燃烧着异常璀璨的烟花,它颜色各异,形态各异,虽然瞬即逝,却留下了最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