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侠翻身躺平:“没事,知你就搁我旁边哩,离我可近,我心里就可美。”
柳岸侧过身,把脸埋在柳侠的颈窝,呼吸着他的味道:“我也是。”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躺了片刻,柳侠忽然转过头:“我跟你一说来温州你就答应了,我光顾高兴咧,都忘了,你跟我不一样,你是给别人打工咧,你将上班就请假,您老板会不会不高兴?”
柳岸伸出手摩挲着柳侠的下巴:“不会,我将回来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可能需要去外地出差,其实早就该派人过来了,大家都嫌南方热,一直推,琼斯自己也不想来,这次我主动说来,琼斯他们不知道多高兴呢。”
柳侠嘿嘿笑了起来:“猫儿,你发现没,咱俩哩运气可好唦,基本啥都能心想事成,这回也是,咱想见面,就正好咱俩都有机会来南方。”
柳岸用下巴蹭着柳侠的脸颊:“嗯,我早就发现了,我只要跟你搁一块,就运气特别好。”
柳侠心里简直熨帖到死:“我也是啊,只要跟你搁一堆儿,干啥啥成。”
毛建勇去跟客人见一面就会下来,柳侠不能长留。
走到门口,看柳侠一脸舍不得,柳岸抱抱他:“过去吧小叔,咱以后一辈子都搁一堆儿咧,有的是时间,知你就搁我旁边,我搁这屋啥都不干就可美。”
他扒拉了两下柳侠额上被他蹭乱的头发,打开门,看着他走进对面房间。
柳岸关门回到床上,眼睛中的笑意越来越深。
在机场,陈震北和柳凌见面,彼此只有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柳凌背起包在前边走,陈震北跟上,从长长的通道一直到车上,两个人连视线都没有再交汇过一次,但他们之间快乐汹涌的情绪,把柳岸看得眼花缭乱。
柳岸感叹于他们之间的默契,不能想象如果他们的另一半不是彼此,那他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但柳岸更喜欢自己和柳侠的方式,柳侠快乐的脸庞一出现在他的脑海,幸福的感觉便如潮水一般将他包围。
——
柳侠吆喝的很响,他今天坚决不出门,事实上是还没到傍晚他就出去了,一群人去毛建勇的家里看那辉和毛坤达。
因为那辉快被坐月子的生活被憋疯了,她说这种捂着盖着,不能热,不能凉;不能吃酸,不能吃咸;不能多走,不能多站……的日子根本就是给猪过的,而毛妈妈做为婆婆,总担心对待儿媳不周,怕落埋怨,小心翼翼地什么都不让那辉干,毛建勇说服不了那辉不郁闷,也说服不了自己老娘少操心,幸好这几个人来了,就让他们去陪那辉解闷。
柳侠给柳岸发短信说这事。
柳岸给他回短信:去吧,正好看看怎么养小孩儿,给咱们柳石积累点经验。
柳侠:不用看,二十年前我就养过了,还养出个神童。
柳岸笑出声来:好吧,这方面你确实是高手。
柳侠:晚上你们怎么吃饭?
柳岸:你们走了我们就下去吃,震北叔已经在旁边的海鲜楼订好了房间。
柳侠:你感冒刚好,别吃辣的。
柳岸:我知道,你也是。
柳侠:那我去了,你吃完饭先睡,我知道你可辛苦。
柳岸:好,回来打电话,给你开门。
柳侠和毛建勇他们走后,柳岸给柳凌打电话,三个人一起步行到旁边的饭店。
柳凌和陈震北已经十一年没有这样出现在外人面前,外面潮湿闷热,出了酒店大堂没三分钟,几个人就都出了一头的汗,可自由地和爱人并肩漫步的感觉太好,陈震北看哪里都是漂亮舒心的。
他问柳凌和柳岸:“要不咱们先逛会儿再去吃饭?”
柳凌说:“还是先吃饭吧,吃完了可以随便逛,我想去江边吹风。”
柳岸也说:“先吃饭,要不逛着还要惦记拐回来吃饭。”
于是三个人先来到饭店。
来到海滨城市,吃的就是海鲜,陈震北点菜的方式非常简单,他对服务员说:“你们的招牌菜是什么,报一下我们听听。”
服务员一口气报了十几个。
陈震北:“就这几样,去吧。”
柳凌温和地对服务员伸出手:“菜单给我吧。我看看再说。”
柳岸看着陈震北笑。
明知道柳凌一顿只能吃一碗饭两个菜,可陈震北每次都恨不得把柳凌喜欢的菜全都做了,柳凌每次都得把他切好的菜包起来放冰箱几个,可他就是改不了,今天来饭店也照样犯。
陈震北一点不觉得三个人他点十几个有什么问题:“海鲜不顶饿。”
柳岸小声说:“你这样的,在我们家得挨打呀,我们家没人敢剩饭。”
陈震北说:“我不剩啊,我今天胃口特别好,有多少吃多少。”
陈震北没吹牛,他们点了八个菜,也许真的是海鲜不顶饿,也许陈震北真的是今天胃口特别好,他们最后真的吃了个精光。
出包间的时候,柳岸先走,他眼睛的余光看到,柳凌轻轻握了下陈震北的手。
出了饭店,三个人在流光溢彩的街道上慢慢往江边走。
柳岸说:“五叔,震北叔,我有个想法,你们看行不行。”
陈震北和柳凌看着他。
柳岸说:“明天给毛坤达做完满月,我小叔他们肯定要去毛伯伯他们老家一趟,回来后肯定也是在温州附近的景区玩,你们两个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不能全都耗在这里,而且我五叔也特别怕热,要不你们换个地方去玩吧,凉快点的地方,咱们保持联系,最后我小叔和五叔能同时到原城,一起回家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