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节(1 / 2)

一路凡尘 一叶苇 2476 字 15天前

柳岸好像十分无奈地笑了笑,说马鹏程:“快起来吃你的病号餐吧?你看你把我小叔折腾成什么?”

马鹏程跳下床,拎起袋子在眼前转圈:“啧,都什么?有水煮鱼没有?”

柳侠心里此刻波涛翻滚五彩斑斓,紧张得浑身都有点烫,但他还是留意到马鹏程说话鼻音有点重,床边的桌子上也放着几盒药,他过去拿起来一个偏平的药盒子看了一下,是双黄连口服液,他晃了晃盒子说:“吃着这个还想吃水煮鱼?”

马鹏程提着袋子往客厅走:“反正都吃着药了,吃点水煮鱼怕什么?”

九十多平方,隔成三室两厅,处处都透着拮据,餐厅被当成了过道间杂物间,客厅兼具了餐厅的功能。

马鹏程把餐盒摊在茶几上,看到梅菜扣肉,对柳侠呲着牙笑:“小柳叔,你要女的,比我大五十我都追你。”

柳侠这会儿总算勉强镇静下来了,把筷子掰开扔给马鹏程:“追我干嘛?给你当姑奶奶?”

马鹏程一筷子夹起两块肉塞进嘴里:“姑奶奶就亏了,亲奶奶。”

柳岸一巴掌抽在他头顶:“吃你的饭吧,肉都堵不住你的嘴。”

马鹏程缩了一下脖子,继续吃:“柳岸你是不是嫉妒我吃的好啊?哎呀忘了,你大老远的回来,就吃了几个酸包子,快快快,我屋里有筷子,咱们俩一块吃。”

柳侠看柳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还没吃饭?”

柳岸说:“别听他瞎说,我今天凌晨快一点到的,早上闫晓琳买了一堆吃的回来,豆浆、稀饭都有。”

柳侠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十二点四十,他拿着车钥匙站起来,问马鹏程:“急着回来给你送饭,我也没吃呢,我和柳岸出去吃,要不要再给你带点什么?”

马鹏程嘴里鼓鼓囊囊地摇头:“嗯嗯~,这我就吃不完了,你们快去吃吧,我吃完饭再吃片药睡会儿,我脑袋这会儿还仨蓝球这么大呢。”

马鹏程其实伤风挺严重的,他看着没事,完全是因为他的性格,天塌下来砸断了腰趴着也能说笑的那种。

伤风感冒没什么好办法,必须熬过去那么几天。

柳岸进靠里边的那间卧室去换衣服,柳侠跟着他一起过去。

屋里就三个男人,因为换衣服关门说不过去。

两个人默默相对而视,片刻后同时伸出双臂,柳岸用唇摩挲着柳侠的面颊:“小叔。”

柳侠的心几乎要跳出体外,他按捺住自己几近失控的情绪,偏开头,和柳岸额头相抵:“换衣服,咱们回家。”

柳岸扳着他的后脑勺,用力亲吻了一下,随即放开,走到窗边解开上衣扣子。

柳侠后退了几步,靠在门上,看着他换上牛仔裤白体恤。

看到他们出来,马鹏程指了指门后的挂钩:“那儿有备用钥匙,你们拿着,待会儿回来别叫我,自己开门。”

柳岸准备过去拿钥匙。

柳侠说:“不用,他以后回家住。”

马鹏程瞪着眼看柳侠:“啊?回家住?那柳爷爷他们知道怎么办?”

柳侠不知道柳岸是怎么解释他不回家的原因的,于是他顺着马鹏程的话说:“他们这几天不在家,你不是知道吗?哎,马鹏程,你不会为了吃槐花饺子就告密吧?”

马鹏程和楚昊去榆钱巷看几位老人那天,孙嫦娥和玉芳包的鸡蛋槐花粉条馅儿饺子,马鹏程吃了两大碗,然后扬言要认孙嫦娥当奶奶,以后天天过去蹭饺子吃。

马鹏程端起餐盒喝了一大口蛋羹:“我要是那种人,柳岸回来的事,能最先告诉我吗?”

柳侠推着柳岸往外走:“这不得了?柳岸这几天回家住,等你柳爷爷他们回来再说。”

柳岸走到门口,却还是拿住了那把钥匙,他对柳侠说:“万一回来有事,鹏程吃了药……”

柳侠心里不大乐意,但没再说什么,两个人一起下了楼。

两个人回到老杨树胡同时,是午后两点,此刻骄阳似火,不用上班的人们都在家里躲避这一天里最炎热的时候,胡同里静悄悄的。

一进大门,柳岸就抱住了柳侠。

只是抱着,额头、鼻尖相抵,柳岸低低地说:“小叔,我想你。”

柳侠收紧了胳膊,把柳岸的声音吞没在自己的唇间,直到两个人都不能呼吸,他才让开一点距离,亲吻着柳岸的鼻尖:“我也想你,想的要死,想的……要死……”

“喵~”

软糯缠绵的声音在两个人脚边响起,阿黄歪头,眼睛溜圆,好奇地看着两个人。

柳岸用唇蹭去柳侠脸颊上的汗,然后一直蹭到柳侠的唇上:“咱们回屋。”

……

……

窗帘低垂,光影黯淡,窗外悠扬的蝉鸣和窗台上阿黄剪影般优雅的身影,不经意地勾勒着时光深处的岁月安好。

柳侠歪着头,嘴角翘着,眼神却十分委屈看着柳岸的眼睛。

柳岸支着肘趴在柳侠身侧,把他的一只手按在自己脸上:“真的小叔,我真的是害怕俺爷爷他们突然回来,你没机会通知我,你知,飞机上不能打电话。”

柳侠还是不信:“胡说,你到了机场再打电话确认一次也来得及。”

柳岸说:“给谁打?你,俺五叔,小葳哥,您几个随时都可能跟俺爷爷他们搁一堆,我打的谁里电话都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被逮住。”

柳侠突然翻身抱住柳岸:“俺就算正好跟您爷爷他们搁一堆儿,也有一百个法儿找借口换个地方接电话,你就是哄我咧,唔……嗯……柳岸……猫儿……”

柳岸喘着气抬起头,看着柳侠水汽氤氲的眼睛,没等他缓过神,再次吻了下去。

柳侠位置被动,被吻得喘不上气,却不愿意推开柳岸,而柳岸得寸进尺,再次用唇描摹着柳侠的每一寸身体,直到柳侠彻底沦陷在美好得难以描述的快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