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哄堂大笑,柳葳拎起小萱把他举得老高:“孬货,你这一夸,您柳岸哥得郁闷哩少吃两碗饭。”
猫儿一点也不郁闷:“美女蛇就美女蛇,美女蛇不光长哩美,还能一口气修理七个葫芦娃,性着咧。”
柳茂递给猫儿一条毛巾:“你就不知丑哩孩儿?”
猫儿擦着汗笑:“有啥丑哩?孩儿夸我跳哩美长哩帅,一点都不丑。”
秀梅指着柳葳:“今儿开始,您小叔哩裤衩都归你了。”
柳葳大叫:“哎妈,这咋跟将说好哩不一样咧?”
柳魁拍了下柳葳的肩膀跟着秀梅进厨房:“您妈哩指示现在经常都是灵活多变,我通常都是按最后一个办。”
柳葳回头看柳侠:“小叔,你你你你,你不漏屁股@吧?”
柳侠面带微笑,悠然自得地说:“偶尔漏。”
柳葳惨叫着把小萱交给身边的柳川,扑向了猫儿:“臭猫儿,你故意坑大哥哩是不是?”
猫儿大笑着跑进主卧,柳葳追着他跑进去,小蕤、小莘、小萱也跟着冲进去,里面一阵鸡飞狗跳。
家里一直喧闹到快九点,付东听见动静也跑过来跟着凑了会儿热闹,和过来给猫儿诊脉的王君禹下了会儿象棋,五战皆输,郁闷中发誓要寻遍名山大川拜高人为师,习得绝世武功后回来找王君禹再战。
九点钟,小葳和小蕤进次卧复习数学,晓慧和猫儿到主卧复习英语,余下的人在客厅小声说话。
柳凌、柳葳也都已经知道了小蕤的打算,柳凌接受的比较快,小葳当时难受了一会儿,很快也就想通了。
柳葳虽然年轻,但考虑事情很成熟,他觉得以小蕤的性格,留在父母身边可能更合适。
至于其他方面,柳葳和大家的想法一样,别说小蕤头脑聪明,哪怕他是个傻子憨子,有他们一大家人,还能养活不了一个小蕤吗?
五号全天和六号中午,猫儿和小蕤都在专心致志地复习。
到了这个时候,柳侠没再逼着猫儿执行原来规定的作息时间,他知道,让猫儿躺着,他也睡不着,还不如让他按自己的心意多看会儿书呢。
两天时间,饭菜上好好养着,应该没问题。
六号下午,柳侠开车,带着猫儿和小蕤一起去看考场,领准考证。
两个人都被分到了本校,小蕤在进学校第一排靠边的一个教室,猫儿很巧地被分在了自己班的教室。
拿到准考证,两个人兴奋又紧张,不过,准考证只是让他们看了看,班主任程老师很快就又收回去了。
怕孩子们紧张中出岔子,准考证都由班主任统一保管,考试前才发给本人。
六号晚上,猫儿很听话地十点半准时上床睡觉,不过他唠唠叨叨和柳侠说话到快十二点才睡着。
七号早上,除了小萱,全家人都是不到五点就起来了,秀梅和柳侠合作,做了一顿特别非常丰盛的早餐。
八点整,小蕤、猫儿、柳侠、柳葳、小莘开车出发。
晓慧七点钟就走了,高三的主课老师,比学生还紧张呢。
学校大门口有警察执勤,家长被警戒线拦在三十米以外的地方。
小蕤太紧张,手一直在轻轻发抖。
柳葳揽着他的肩膀,笑着跟他说,自己考试前跟他差不多,还多了一个毛病,老想上厕所:“现在想想,其实就是叫吓尿了。”
小蕤不相信:“真哩?你学习恁好也会吓慌?”
柳侠说:“学习再好也一样孩儿,您三叔去年考试前,给您五叔俺俩打了俩钟头电话,老害怕自己交白卷。”
小蕤看看镇定的不能再镇定的猫儿:“那孩儿他咋一点不怕咧?”
猫儿说:“我吓哩都快屙裤兜儿里了,只不过你看不出来。”他看看旁边其他正在走进校园的学生说:“估计他们也跟咱差不多,都是硬撑着咧。”
小蕤还是不信:“猫儿,你是为了安慰我才这样说哩吧孩儿?”
猫儿说:“给,不信你摸摸我哩手,也搁这儿发颤咧。”
小蕤不摸,嘿嘿笑着搓了搓自己的脸:“我是真吓慌啊!”
柳侠一边一个巴掌,拍在猫儿和小蕤的肩膀上,把他们往前一推:“快爬进去准备吧,考完俺就不操心了。”
猫儿拉起小蕤:“小蕤哥,走,左@是饶不了,早点考完去球拉倒。”
看着两个人往人群里边钻,柳侠和柳葳交换了一个眼神,小蕤现在的表现证明,他其实对自己的高考依然有期待。
柳葳的表情有点难受。
穿过围观的人群,已经走进学校大门了,猫儿忽然转身,笑嘻嘻地对着柳侠的方向来了个飞吻:“小叔,小葳哥,等着好消息哦。“
围观的家长议论纷纷:“哎呀,这是谁家哩孩儿?人家哩心态咋就这么好咧?俺孩儿吓哩一黄昏都没睡呀!”
“就是啊,俺妮儿也是,还不敢劝,也劝她越紧张。”
“就是就是,俺哩也是,俺妮儿学习其实可好,就是胆儿老小,要是有人家这孩儿哩心理素质,俺妮儿肯定能考上。”
…………
柳葳拍拍柳侠:“小叔,你别紧张了,猫儿就是个皮猴儿,啥都不怕,你再这样,猫儿考完了下来还得哄你咧!”
柳侠握了握紧张的都有些僵硬的手:“我不紧张,不紧张,我就是怕考场老热,孩儿会受不了。”
今天是大晴天,一丝风都没有,预报的气温是28——36°,可柳侠觉得天气预报压根儿就是胡说八道,一大早人就不敢动,一动一身汗,这绝对是39°恒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