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是一年一度的秋狩,因为慕清婉身子不适,所以并没有跟来,夏侯冽也是兴致缺缺,要不是老祖宗的规矩,他真不想参加。
他一个人漫不经心地策马在猎场慢慢奔跑着,整颗心却已经飞回了慕清婉身边。
“皇兄!”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喊,他勒马回身,见是昭和,想着前几日要他却调查的事,便问道:
想到此,他不禁担忧地望了夏侯冽一眼,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冷静霸气,眉眼之间全是忧虑和不确定。
“是不是龙胎本宫倒是不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肯定怀了身孕,而且,她这样偷偷摸摸派人去御药房拿药,虽然每次都神不知鬼不觉,而且药也是分开几次拿,要不是本宫一直对她注意,再加上娘亲的用心良苦,还真发现不了她的把戏。”
“走,咱们兄弟俩今天好好比试一番,看谁的猎物多,算谁赢!听说前几个月有人在这个围场里见到了一只白狐,朕要替清婉打下来,她见了肯定高兴。”
“皇兄,你别胡思乱想了。女人嘛,有时候总喜欢玩一点神秘的,就像初夏丫头,我每次带她去街上玩,问她想买什么,她总说,你猜?你说,这有什么好猜的,但是她却喜欢,我觉得,女人大多数都很享受这种掌握秘密的感觉,那种别人都不知道的快乐,对于她们来说是莫大的享受。有了身孕毕竟是大事,或许是嫂子还没想好跟你怎么开口,又或许,她正伤脑筋该怎么告诉你才能让你惊喜一下呢?说不定,等这次秋狩回去,她就会告诉你了。”
来人是一个穿着青衣的小太监,一进帐篷里倒地便跪下道:
玉祥宫
周楚若看着手上的纸,一脸惊疑不定。
“皇上吉祥。”
夏侯冽志得意满地将自己刚才猎到的小白狐交给身后的李长安,吩咐他好生照顾,这才示意叫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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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夏侯冽率先纵马飞驰而去,昭和看了看,压下满腹的心思,只得快步跟上。
这样一想,他心里的阴郁突然一扫而光,逐渐地开始期待起来。
“你说什么?你真的看见从龙御宫出来的宫女在御药房里拿了这几味药?”
“虽然他十分不满你抓了赫连恒之,但是也没有办法,谁叫他当初对你不义在先呢。”昭和与他策马徐行,缓缓续道:慢慕参致。
“朕本来是这样想的,可是现在都几天了,她还是不肯说,你说她会不会还是不肯怀朕的孩子?又或者,她其实并不是真心想跟朕回来?赫连恒之说,她早就从东墨皇宫逃出来了,可是,她却一直没有回来找朕,甚至在路府见面的时候,她都没想过要跟朕相认……”
李长安迅速掀开帘子进来,“奴才在。”
对于这个,昭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当初清婉情愿牺牲自己,也要救皇兄,他相信她是真心爱着皇兄,可是,为什么她在逃离了赫连恒之之后,不回北燕,反而要自己独自带着孩子在外面漂流呢?而且,当初要不是赫连墨霄带她去路府大厅说明一切,连他都蒙在鼓里。。
她的娘亲精通歧黄之术,且深知皇宫内院多的是用药害人的鬼把戏,她希望她不要轻易着了道,便在她进宫之前便给她恶补了一番药理,而这几味药,她记得分明是曾经娘亲说过的会导致堕|胎的药物。
“奴才是奉了李太医之命特来禀报皇上关于龙御宫那位女主子的事……”
昭和抬头望向他深沉的眼,“皇兄,嫂子怎么样了?”
不过好在各宫嫔妃都是如此,她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可是前几日,宫里突然盛传皇上从东墨带回来一个绝色佳人,养在了龙御宫,且下了圣旨,不准任何人靠近,她的危机感这才被唤醒了。
他苦笑一声,看来,皇兄这次是真的陷进去了,而且,陷得很彻底。
“给朕备一匹快马,朕要立刻回宫!”
小路子被他的目光一盯,顿时像死过一回,不过,好在他在宫里摸爬滚打多年早就是个老油条了,自然知道这时候该撇清关系,“……李……李太医见兹事体大,便吩咐奴才漏夜过来禀告万岁爷……”
“回娘娘的话,的确如此,不过龙御宫如今戒备森严,奴婢们根本无法靠近去求证。”
“赫连墨霄那边怎么样了?”
“李长安!”夏侯冽忽地起身,朝外面大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