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毒的话如蘸了盐水的鞭子一样抽在她脸上,她的脸色迅速苍白成一片,几乎可以看到白嫩的皮肤下淡青色的毛细血管,她单薄的身子站在那里,仿佛一阵风便可以吹倒,可是她仍然笔直地站在那里,如黑琉璃般晶亮如水的眸子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皇上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就请在这个协议书上盖印签字吧。”
她的脸上依旧淡淡的,仿佛刚才他那番恶毒的话是在说别人一样。
他有些气急败坏,狠狠地从她手上抓过那两张协议书,连看也不看,便拿过印章蘸上印泥盖上,然后一把甩在她脸上,冷笑一声,“带着你的协议书给朕滚!不过朕好心提醒你,你以为千方百计让朕休了你出宫便可以找赫连恒之再续前缘吗?哼,且不说你现在已经不是处|子,就算他赫连恒之不在乎你是朕穿过的破鞋,以他东墨皇帝的身份恐怕也不会一生只守着你一个女人!想要什么‘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说完这番话,他终于满意地看到晶莹的泪珠子从她眼里滚落下来,他的心一跳,随即别过脸不想再看,大步朝殿门外走去。
才走到门边,便听到背后传来慕清婉清冷如常的声音:“皇上,那个玉佩你能还给我了吗?”
夏侯冽霍地转过身来,他明明面无表情,可是身上却莫名地散发着一股令人望而却步的森冷。
她知道现在去惹他是很不明智的,甚至是愚蠢的行为,可是她已经顾不得了,心里憋着的气让她的血管都快迸裂开来,她凭什么要乖乖地忍受他的侮辱?
“你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他一步步朝她逼近,她双眼盯着她,没有半分退缩。
“既然皇上嫌我脏,嫌我下贱,那行,只要你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我自然会消失在你的视线,再也不会来打扰尊驾!”
他身上的阴冷气息没有仿佛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一般,她依旧清冷,平静,一字一句地把自己的话说得清清楚楚。
“属于你的东西?”他冷冷一笑,笑得让人全身发憷,“笑话!慕清婉,你嫁给了朕,成了朕的妻子,朕的皇后,心里却还想着别的男人,你知不知道,单单凭这一条,朕就可以将你处死!”
“你的妻子?请问你夏侯冽什么时候把我当成你的妻子了?我竟不知道!”她讽刺一笑,“如果你把我当成妻子,就不会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任由别人无端陷害,如果你把我当成妻子,就不会把我当成可以利用的棋子,为了达到你的目的即使将我牺牲也无所谓,如果你把我当成你的妻子,今天你就不会对我说这一番混账话!”
她笑了,眼角却流下泪来,“既然你都没把我当成你的妻子,你凭什么要求我要把你当成丈夫?恒之会不会嫌弃我,会不会守着我一个人跟你没关系,我心里有谁,出宫以后会跟谁再续前缘更是跟你没关系!夏侯冽,别以为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要围着你转,在我看来,你连恒之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敢嫌我脏,我还没嫌你脏,你这个风流种猪不知道跟多少个女人上过床,你身上更加污秽不堪,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很好,很有勇气!”他边笑边拍着手,嘴角微微勾起,眸子里却不见半点温度,只剩下彻骨的寒意,“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慕清婉被他的眼神吓住,不过心想既然已经豁出去了,现在害怕也晚了,索性趁今日把情绪全部爆发出来。
“既然你我互相都不待见,那么正好,等你大权在握,我帮太皇太后治好病,到那时,你赐我一纸废后圣旨,我慕清婉发誓,只要出了这个皇宫,就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视线来碍你的眼!还有,那个玉佩是恒之给我的,你没有权利拿走,所以请你还给我!”
“没有权利是吧?”他抿唇一笑,伸手从袖子里掏出玉佩,放在手上把玩着。
慕清婉看着他的表情,莫名地觉得全身发冷,“你想做什么?”
忽然,她看到他的手一扬,唯一的反应,便是扑上去抢:“还给我!”
他仿佛察觉到她的动作,手举高了些,让她扑了个空,她转头又抓着他的手想要夺过玉佩,可是他却如戏猴一样,一会儿将手往左,一会儿往右,欣赏着她跟着他的手移动的焦急如焚的表情,唇角始终勾着冰冷的弧度。
她越是这样在乎,他越是要毁灭。
他的手突然一松,玉佩随着他的力道甩了出去,“叮——”的一声,碰到了坚硬的墙壁,然后被反弹回来,直直地掉到了地上。
在他刻意加重的力道下,玉佩摔成了一堆碎片,分撒在汉白玉地板上,泛起清冷的幽光,残破不堪。
慕清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玉佩被他扔出去,然后在她眼皮子底下摔成一堆碎片,她的心狠狠地疼着,仿佛也随着玉佩一起被摔得粉碎,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拼命想要忍住眼中的酸涩,可是却怎么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啪啪地掉落在地上,在这静谧的空气中,甚至听到了泪珠摔在地上的声音。
她怔怔地站了半晌,突然反应过来,狠狠地将面前的男人推开,想要去捡那些碎片,可是身子还没有移动,手臂便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身子腾空而起,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他重重地甩在了龙榻上。
她被摔得头昏眼花,耳边嗡嗡作响,可是他恶狠狠地声音,带着彻骨的冰冷,还是一字不落地落在了她耳里:
“朕没有权利管你是吧?嫌朕脏是吧?出了宫就永远不出现在朕的视线里是吧?好,慕清婉,很好!”
“不,你放开我!你这个恶魔,说不过我就只知道用蛮力相逼,除了威胁和逼迫你到底还会什么?”
她奋力踢打着,抗拒着他的动作,可是那小小的力气,如何能和他的强劲蛮力相抗衡?不一会儿,她身上的衣服便成了一堆碎片,可怜地被扔到了地下。
她听着布料破裂的声音,仿佛看到了即将被撕碎的自己,她挣扎着,撕咬着,几乎把所有古代学的现代学的武功和防身术全部用上,可还是抵挡不了他的入侵。
他像是铁了心一般,不管身上被她抓出了多少伤痕,也不管她的拳头死命地捶打着他的胸膛,仍旧死死地压制着她,非要把她征服不可。
没有任何前|戏,他就这样野蛮地侵入了她的身体,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活生生被撕裂了一般,就像是那个血玉佩,都碎了,碎得一塌糊涂。
她知道今天是自己惹了他,她知道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她仍旧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夫妻间的义务她无法拒绝,可是,这样的结合她还是觉得肮脏,她不懂,两个彼此痛恨着的人为何还可以做如此亲密的事情。
脏,肮脏至极!
她怔怔地瞧着天花板,眼泪在眼眶了转了无数圈,可是她死咬着牙不肯让它们落下来。
夏侯冽见她隐忍的模样,冷冷一笑,突然从她身体里抽了出来,然后一把将旁边桌案上的东西全数拂到地上,把她抱上桌上面对着他。
慕清婉大惊失色,心一慌就想推开他,可是他力气太大了,直接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他一把扯下自己的腰带绑住她的手腕。
她被他吓得一边哭一边骂他变态,可是他却置若罔闻,继续动手在她的身上肆虐着,凌厉的舌刮过她身上的每一寸。
“放了我!放了我!夏侯冽,你这个变态,你这个混蛋,你……”
“如果你觉得有用的话,那就继续骂。慕清婉,朕今天就让你看看,你到底是谁的女人!”
“夏……啊……”
他猛然的进入,令她张大了嘴,恨恨地倒抽了一口气,她感到自己的柔软被一个异常火|热的硬|物狠狠地捣|鼓着,她拼命想要逃离,可是手被扭在身后,很难受,她的手腕被绑得很紧,挣扎的时候几乎勒|进了她的皮肉。
她哭着诅咒,怒骂,可是他却只是不停地冷笑,大手覆在她娇俏的臀上,用力按向自己的粗|长,猛烈地抽|送着,像火红的铁棒一样的坚|挺以能击穿铁板的攻击力狠狠地插|入,嘴里却慢条斯理道:
“慕清婉,朕才刚刚开始呢,现在先别叫,等下舒服的时候叫不出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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