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冽饶富兴味地瞧了瞧她鸵鸟般的举动,让李公公将食盒放在案上,示意他下去,等殿门再次关上后,这才出声:“出来吧,李公公已经走了。”
慕清婉先睁开一只眼瞧了瞧下面,确认玉阶下没有任何人之后,这才将脸挪了出来,却见到他赤|裸的胸膛正好在自己的眼前,她心一跳,赶紧移开视线,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忙转移话题道:
“你的伤口怎么不上药?想要痛死吗?”
“这点小伤还用擦药?”夏侯冽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伸手打开食盒,将里面的膳食端了出来。
“什么小伤?都这样了还不擦药?要是伤口溃烂了怎么办?你不要以为一点小伤就不放在心上,讳疾忌医,有时候小毛病也会恶化成大毛病。”慕清婉开始苦口婆心地说教,纯粹是出于一个医者的本能,“不过幸好你遇上了我这个神医,来吧,我给你擦点药,保证明天就好。”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揭开盖子,用手指从里面勾了些绿色的膏体细细地抹在他的伤口上,细细地叮嘱道:
“记得不要碰到水,这个药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夏侯冽听着她的唠叨,看着她仔细地为自己处理伤口,唇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
这辈子,除了记忆中的那抹小身影,还从来没有人如此关心过他。
此刻,慕清婉认真的小脸突然和记忆深处那张小脸相重合了。
那一年,他在西楚为质,作为太子伴读的他因为一首诗得到了太傅的夸赞,西楚太子不服气,召集了几个王公贵族的公子少爷故意将他引到一处废弃的宫殿前,按在地上打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