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子歌拍了下陈正的胳膊:“正哥,我看你快气死了。”
陈正在电话里听到盛佳予的话时,他心惊肉跳,比出案子还让他坐立难安。
“我到时,她就在街边儿坐着,就为了只手表,跟人拼命?”
“我没想那么多。”当时哪像陈正分析的条条是道,只知道什么都能给,手表不行,结果还是被抢去了。
“我找到人借电话,第一个就给你打了。”
陈正长叹一声:“你个乌鸦嘴,过年的时候是你说的吧,丢手机找我,嘿,还真让你说着了。”
图子歌嘴角一抽:“你嘴开过光?”
盛佳予瞪她一眼:“别跟风上劲。”
陈正伸手,直接从盛佳予的手里把手表抢了过去,盛佳予一惊,下意识去抓,却见他眼底一片冷色。
她收回手,咬着唇瓣不说话。
陈正把手表往她身上一扔,冷冷开口:“真该给你看看心里医生。”
他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背影里,有怒气,有担忧,还有不安。
图子歌把手表替她戴好,盛佳予轻轻摩挲着手表,不一会,眼泪便模糊了视线。
“别哭了,要不要跟大哥说。”
她摇头,没说话。
图子歌叹了口气,陈正开车送盛佳予回学校,她头发里的伤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到门口时,陈正叫住她。
“你男朋友呢?”
“在国外。”
陈正蹙眉:“有事打电话给我,如果哪不舒服,我陪你去医院。”
“没事了,给你添麻烦了正哥。”
“跟我还这么生分,不就说你两句,还生气了?”
“没生气,你说的对,是我自己把手表看得太在意。”
“你不是在意手表,是在意他。”
图子歌陪盛佳予回宿舍,坐下后,她打开手机,上面仅有一条,陆沉远昨晚发的信息,问她睡了吗。
她放下手机,看向图子歌。
“我没事,你放心吧。”
“如果你不想跟大哥说,可以不说,但早晚他会知道。”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你保证以后不说吗?”
“暂时不想说,以后再说以后的吧。”
图子歌走后,盛佳予跟导师请了病假,躺在床上,头还有一点疼,胳膊上有擦伤,不严重。
手表贴着脉搏,跳动一下,秒针走一秒。
眼眶发酸,她闭上眼睛,不想再去想他。
图子歌每天都会打电话给她,问她情况。
她说一切都好,没事了。
东西都找回来,劫匪被抓,后续她也就不再询问。
包里的钱一分不少,手表完好如初。
陆沉远每天一个信息,她如果不回,他就一条信息之后,两人的信息,依旧沉默。
这天周末,盛佳予去看周小沐,她买了几个超大号玩具,希望小家伙喜欢。
周小沐已经三岁半,话说得比较全,会很多首古诗。
见到她,开始有一点生分,过了会儿就熟了。
私下里,周凌川问图子歌:“小予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还不是大哥的事,一走又二十多天。”
“这是好的了,他以往一年回国两三次,一个月回来一次,这是爱情的力量。”
图子歌一听,咂舌道:“叔儿,我跟你说个事,你给个建议。”
“说。”
她把前段时间盛佳予的事跟周凌川说了一遍,周凌川听完,“如果你不跟我说,我不知道这事就无所谓,但你跟我说了,我要是不跟大哥知会一声,他能跟我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