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1 / 2)

别说是想要他的愧疚值,这是想要他一个吻都被他堵死了路。

大佬:渣,(点烟),我还是喜欢狄琰多一些。

第125章

京都,朱雀四巷。

兵部尚书的府邸今日十分热闹,寻常百姓远远看见停满了朱雀大街的马车,只凑在一起议论道:“今儿是什么日子?商大人这儿怎么这么热闹?”

上一次见这样的景象,还是十九年前双星降世的时候,那时不止京中的贵人来,听打更人说当夜还有仙人从东边来,神光落在商大人府中。

“你们不知道啊?”有消息灵通的人说道,“今天是商大人六十大寿,这些都是来道贺的。”

“六十大寿?”可众人远远看着站在门口迎接几位王爷的商大人,觉得这个年纪怎么也无法跟这俊美的青年联系到一起。

对修真者来说,一甲子实在算不上什么,商峻看起来还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但这个岁数对凡人来说就不一样了,他好歹也是入世修行,在这方面也要跟凡人保持一下步调,好歹六十了,就意思意思搞一搞吧。

商峻作为昆仑弟子,入朝为官时直接被视作是昆仑跟大齐交好的标志,达官贵人平日里都找不到什么机会来跟他拉关系,于是一收到风声,就呼啦啦来了一群人。

他们倒也自觉,大多数也没进去,只在门口跟商峻碰过面,放下贺礼就走了。

这样的日子,商芸自然也回来了,她一回来,作为人形跟宠的黑风城城主跟了过来,还带了对修真者来说都称得上是豪奢的贺礼。

商芸看着他放下茶杯,神色如常地对自己的父母说道:“来得匆忙,只备了这些礼物,希望伯父伯母不要见外。”

商峻和夫人不知他的身份,只看着这些要晃花人眼的天材地宝和法器,不知这话该怎么接。

商芸在旁忍不住扶额,你一个一千多岁的……这么叫他们,差了老多辈了。

所以等他们一回到黑风城城主住的院子里,同样跟了来却没有现身的尹旭便坐在树下嘲道:“不要脸,几岁的人管人家叫伯父伯母。”

城主:“……”

他深吸一口气,看在他受伤的份上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反嘲道:“要是商宁在,你肯定比我叫得更殷勤。”

这种人,说不定连岳父岳母都叫出口了。

听到“商宁”这两个字,魔刀的眸光一黯。他从赤霄境里出来之后,在魔宫便再也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而且还在里面重伤吐血,到现在伤势都还没恢复,脸色依旧苍白。

黑风城城主看着他的神色,隐隐有些后悔在他面前提起这事,却听魔刀说道:“我一生中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你这个朋友。”

黑风城城主:“???”

魔刀:“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任我的不起去你那破客栈,也就不会在那里遇上狄琰,更不会陷在你的破阵法中,也就不会劈中那面破镜子,不起也不会到现在都生死不明,不知所踪。”

红发红瞳的魔修说着,冷冷地看向这千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你说,是不是都怪你?”

黑风城城主:“……”

这什么歪理?他巨冤!

“小点声!”商芸听着尹旭的话,只低吼道,“让我爹跟我娘听见了,我怎么跟他们交代?”

她到现在都还是跟父母说哥哥是接了师门密令,出去执行任务还没回来,不敢说他是失踪了。

魔刀站起身来:“我出去走走。”

他抛下一句话就出去了,城主原本想拦,然而商芸按住了他的手,说道:“没事,随他去吧,这府里也没有什么人能对他造成伤害。”

有着忧郁眼眸的美男子看着她搭在自己手上的纤指,心中一荡,把那句“我是怕他出去伤害别人”吞了回去,任由她拉着自己到院中坐下。

魔刀在尚书府邸里逛了逛,这里虽然是不起的家,但是他在这里就住了三年,连个印记都没有留下。

他坐在屋顶,看着天上的月亮,连红发都黯淡了几分。

他在赤霄境里见过不起之后,曾经从魔宫出来,上了昆仑山去找昆仑之主。在他想来,昆仑掌门跟首徒之间,总有特殊的联系方式,然而昆仑之主行踪飘忽不定,他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他回来。

魔刀纵然是魔道第一人,实力足够强,可他不像天山之主,有钱有势还有人。

在他们几人之中,按照财力算,最有钱是天山之主,接下来就是酆都鬼王了。萧律亡国,跟魔刀穷得不相上下,镇北王虽说也不富有,但是总比他们有钱。

他正想着,就感到屋顶上就又来了两个人,接着身后响起少年的声音,像是意外他怎么会在这里:“尹旭?”

魔刀霍地转头,看到身后站着的少年,看到他的轮廓在月光下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芒,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一瞬间,他整个世界里就只剩下了少年一个人,直接忽略了站在他身旁的天山之主。

大佬注意到他的脸色和不稳的气息,只皱起了眉,不知他是在赤霄境里受了伤还是怎么着,只问道:“你怎么回事,怎么伤得这么严——”

话还没说完,魔刀就扑了过来。

然后扑了个空。

天山之主把人护到了身后,眸光冷淡地看着这魔修。

魔刀条件反射地要拔刀,然而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还是忍住了。

他从上一次在赤霄境里见到他的不起之后就发过誓,不会再随便拔刀,他不会再因为自己的鲁莽而伤到他。

“没事,师兄。”楚云非从背后推了推天山之主,“让我和他说说话吧。”

白露寒这才放下了手臂,让楚云非走到了魔刀面前。

“不起……”

红发红瞳的魔修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只伸手想要触碰他,但又怕他是一个虚幻的梦境,久久不敢碰到他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