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好像没人啊？”敲了半天门没反应的民警回过头，询问报警的邻居。

“肯定有人！我刚才都看见了，有个男的在里面，眼神特别凶，住里头的姑娘哭得可厉害了！”

“会不会是跟男朋友闹矛盾？”

“闹矛盾至于哭成那样吗？再说里头那小姑娘在这儿住一年多了，都是一个人，我从没见过她带男人回家，忽然出现个陌生男人肯定有问题！还有啊，最近这附近不是老有色狼出没吗，我越想越不对劲，要不咱还是撞门吧？”

“好吧！”两个民警对望了一眼，刚打算撞门。

门，开了。

“什么事？”开门的男人身材高大，衣冠楚楚，相貌堂堂，自带一股王者风度，别人色他还差不多。

两个民警愣了片刻，立马恢复平时面对犯罪分子的状态，大声询问：“这房子是你的吗？”

“不是，房东我认识，这房子一直是个小姑娘租着的。”热心的邻居急忙接话。

“那姑娘人呢？”民警问。

季承川黑着脸，连回答都不屑，身体往旁边挪了挪。

一个脑袋从他身后怯生生地探出来：“我……我在这儿……”说完就被季承川摁了回去。

“还有什么事吗？”他冷着脸问，才不想让几个大男人看到宋瑶穿睡衣的样子。

偏偏这样的行为却让门外人警觉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你们俩什么关系？把身份证拿出来！”

“这跟你们有关系吗？”嫌疑人拒不配合。

这态度终于把两个民警惹毛了：“警察办案，麻烦你配合一下，否则跟我们去局里说清楚！”

进局子？

听到这个词，在里面的宋瑶吓尿了，赶紧又把头探出来：“警察同志，我叫宋瑶，他叫季承川，我们是……是……”她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般吱吱呜呜，像极了被胁迫的受害者，愈发加重了民警对季承川的怀疑。

“什么关系说清楚，另外把身份证拿出来，我们要登记！”

宋瑶一阵犹豫，她可不敢在总裁大人面前乱形容他们的关系，正想借口拿身份证临阵退缩，忽然听见季承川平静地说出四个字：“男女关系。”

男女关系！

这词实在太惊悚，宋瑶呛到了，咳出一脸泪花。

“男女关系？什么男女关系？女的说，你俩到底啥关系？说不清楚就去局里说！”

一听又要进局子，宋瑶也不顾上咳了，赶紧解释：“警察同志，我俩是正当的男女关系啊，你们千万不要误会！”

两个警察也是给绕进去了：“正当的男女关系是什么关系？”

宋瑶被这问题问懵了：“正当啊……那就是……”

话说到一半就被堵住了，季承川忽然低下头，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抬起头十分坦然道：“就是这样。”

“……”集体沉默。

“还有什么要问的，直接找我律师谈吧。”没等门外那几个人回过神，季承川已经甩出去一张名片，然后毫不客气地关上了门。

律师？办案第一次遇到这么拽的，两个小民警也是惊讶了，不过当他们低头看到名片上的内容时，惊讶终于变为了震惊。

承天集团？

季！承！川！

直到门被关上，宋瑶仍瞪大了双眼，久久无法从被总裁大人偷袭的震惊中回过神。

倒是季承川，不仅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势，而且好像还没亲够的样子，才把门关上就伸手捧住宋瑶的脸又要往下亲。

宋瑶醒悟过来：“季总！”

季承川停住动作，皱了皱眉眉头：“叫承川。”

“……季总。”

“叫承川。”他再一次强调，以命令的口吻。

“季承川！”宋瑶终于被逼急了，一把推开总裁大人越靠越近的身体，在那一道徒然凌厉的目光中，鼓起勇气道，“我们需要谈一谈。”

“谈什么？”他终于退开身，背靠着墙，在这窄小的空间里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让刚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宋瑶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

为了不让自己的气势弱下去，宋瑶决定先下手为强，抬头挺胸，怒气腾腾地质问：“你这算什么？”

“我喜欢你。”

四个字，竟堵得宋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这是在表白吗？没有铺垫，毫无预兆，甚至连朵花都没有，这算哪门子告白？

“季总，请您不要跟我开玩笑。”她嘴上警告着，心却在砰砰直跳。

“宋秘书，我看上去像在开玩笑吗？”季承川此刻的表情比宋瑶还严肃，直起身，再一次靠近她。

“你别这样！”

“别怎样？”他伸出手，毫无顾忌地托住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