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以后让她多来坐坐吧。”白屹东说。
回到办公室,白屹东支着长腿看报表,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如果如许在,一定看出他不过是在作弄人。无关人等的流言蜚语有什么可在乎的,更难听的,他都听过。
他唯一在乎的,只有那句:“我们怎么从没见过老板娘呢?”
过去,白屹东无所谓,但现在,他想让每个看重的下属都知道:他的太太有多优秀。
正想着,如许的电话就过来了。他笑着挂断,又打开了视频通话。
图标颤了好几秒钟,他仿佛看到了如许犹豫的脸。所以,当画面显示出来时,白屹东忍不住笑了。
她果然躲在一个冷僻的地方,好像是公司的……资料间?
“屹东。”如许压低了声音,脸颊微红:“其实,我找你就三言两语的事,不用开视频。”
“哦。”白屹东把手机移远了点,以便她看清自己的所有动作。他用指尖摩挲着自己微青的胡茬,声音慵懒而性感:“那你为什么又答应了呢?既然答应了,就多说两句,或者我们做点更合适的事吧?”
嗯,这厮是刚睡觉,头脑不清吗?如许一头冷汗。她瞪着眼,看着白屹东缓缓眯起眼,然后放声大笑起来。
他笑得极开心,整个人都在颤。而且她越瞪,笑得越厉害。
这下,她彻底确定了:这厮不是头脑不清,是头脑短路了。
白屹东的心情一片大好,又油嘴滑舌得逗了她一阵,这才转回正题:“宝贝,找我什么事?”
如许刻意忽略他叫“宝贝”时的无赖表情,正色回答:“我刚才和主管谈了,现在部门里抽不出人手,最少要周四才能空下来,但你周三就要走了。那就只能让小南在家里着,或者送去爸妈家……”
“不行,那我妈又得和小东西闹起来。”白屹东立刻拒绝。
如许理解得点点头:“那就让连叔看着,我午休时尽量回去看看。不过,你放心,家里人多,不会出事的。”
“嗯,也只好这么办了。”白屹东同意了。
如许迟疑了一下,忽然轻声道:“其实,还有个法子——我辞职。”
顿了下,她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不是还想去端阳。只是现在时间不确定,万一到时,我请不出假来,你又回不来,小南就又要一个人待着了。以前,他在英国时就这样,我怕他想起来,不开心。”
哦……白屹东沉默了片刻,勾起嘴角:“没事,小南是男孩子,迟早要适应独立生活。就算我暂时回不来,也会想别的法子安抚他的。你的事业做得挺好的,不用为我们牺牲。”
如许愣了下,还在喉咙口的话,忽然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或许,在别人看来,她的翻译员工作和白屹东的上市公司老总,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更何谈“事业”二字。但如许却在这句话里,听到了他的肯定。
还有他没有说出的话:我们是平等的。
所以不需要你,为我牺牲。
“还有……”白屹东凝望着她的眼睛,微笑:“我一定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的。”
可能因为离别在即,两天来,白屹东对如许和儿子都是加倍的温柔、耐心,以至于如许很想过去,问他几个*问题,来确保这厮是原装正品。
作者有话要说:是原装的吧?(⊙v⊙) 其实我也不知道哎。
☆、第69章 你的儿子我不需要了
转眼到了周三,如许如愿请到了两天年假。
对此,白屹东并不惊讶:当初,部门主管既然答应她,想必也考虑到了白家的关系。但他却不想递话要求更多:只因她这份有点不合时宜的小小风骨,可爱又难得。
当晚,如许安静得坐在房里,替白屹东整理行李。白宇南已经睡了,佣人们也识趣得待在楼下。白屹东从她低垂的眼睫,瞧到精巧的下巴,再到白皙柔软的手腕,忍不住喉头一动。
而如许似乎仍浑然不觉。她粉色的指尖在他的贴身衣物间穿梭,细心得拉直领口、系好袖扣。因为专注,嘴唇还不自觉得微张着,看在白屹东眼里,透骨的诱惑。
而他也不打算再忍了。
“媳妇儿……”他幽幽得叫了声,一下子握着她的手:“要不,我不走了吧?横竖关系都打好了,派个沈家人过去也一样。为个前妻抛妻弃子,远奔国外,怎么听怎么傻啊。”
切,亏你当初信誓旦旦得说要报恩……如许无奈得白了他一眼,用力抽出手:“好了,别闹,都快收拾完了。”
“收拾完了就再扔回去,有什么关系。”白屹东嬉笑着贴着她的腿,一通乱摸。看着刚折好的衣服,一下子被揉成一团,如许又羞又气。
可某人的脸皮比她想象得更厚。见她只是躲闪,而没有走开的意思,白屹东干脆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含着她的发丝,轻轻撕扯。过了会儿,又贴着她的耳根,开始啃噬。
“哎……”如许恼怒得低叫一声,声音出口,却绵软无力。
“嗯……干嘛?”白屹东拖着长音,含糊不清得说话:“想我……做什么啊?”
“哎,你……”如许正苦恼着甩不开他,忽然摆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靠!”白屹东不耐烦得瞟了眼,突然停下手。然后,安抚似的拍了拍如许的脸,把手机捞了过来:“嗯,你说。什么?!人找到了?哪儿找到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如许看着他的脸从惊讶到愕然,最后转为彻底的愤怒。挂电话的时候,简直是一身戾气,咬牙切齿:“沈阡回来了。好端端的,一点没事儿。”
“啊?”这下,如许也傻了:“那……那个求救电话,是怎么回事?”
“有病呗!”白屹东气恼得皱着眉:“刚才,警方通知了我的律师,说沈阡和tim突然回家了。说先前临时改变行程,是因为在飞机场里闹翻了,所以后来,到乡下小酒店里待了好几天。那天,沈阡喝醉了,才打电话胡言乱语的。律师不放心,还亲自赶去看过,说两人确实没什么问题。就是沈阡的脸色差了点,身上一股酒味。你说,这叫什么事!!整一神经病!”
他咬着牙,狠狠跺了下脚:“丫的,我下回要再管她的事儿,我他妈跟她姓!!”
如许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不知怎的,忽然就很想笑。她拼命得忍了忍,低声道:“不管怎样,沈小姐没事,大家也就放心了。你快告诉沈伯伯一声吧。”
白屹东愣了下,恼怒得低声嘀咕:“我已经让律师通知了。反正,吃过这次亏,下回我是绝对不管了。让这女人自生自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