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怎么是你?”左臂上打着夹板的司马寻也愣住了:“你和白屹名是……”
“江小姐是白屹名的堂嫂。”赵应探究得看着他:“司马先生,您在昨天的笔录中,似乎并没有提及认识她。”
“江小姐是我的员工,我也是才知道她和白家的关系。难道这事也和案子有关?”司马寻听出他的质疑话音,很不悦得回答:“赵队,作为一个见义勇为者,我一直很配合你们的工作。在昨天手臂骨折的情况下,仍然坚持接受了近半个小时的询问。我理解你们想即刻破案的心情,但身为执法者,也应该讲究点人情吧。我只是想过来看一下我救的人的近况,您能不能让我安静得和他们待一会儿?”
赵应扬了下眉毛:“行。不过,你来得不巧,白屹名刚被打了镇静剂。何嘉的情绪也不稳定,护士都难接近。我建议你还是先见见伤者家属,他们都挺感激你的。”
“哦,没事,我救人又不是为了得到感激。而且,我这人不太会和生人打交道,人多了反而紧张。那我就远远得看一眼病人,送份礼物吧。小光,把东西拿过来。”司马寻淡淡笑了笑,转头叫道。
一个助理模样的小伙子端着盆一米高的花木,晃晃悠悠得走到跟前:“司总。”
虽然知道他个性古怪,但如许还是被这礼物惊了一下。花应该是精心打理过的,每根枝条都青翠饱满,结着盛放的花。气味也好,只是颜色……太素淡了点。
“这是我自个儿种的茉莉。我觉得病房里缺点生气,放盆花可能会好点。”司马寻笑着解释:“那……江小姐,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哦,请进。”如许回过神,急忙为他打开门。
司马寻慢悠悠得走进去,不动声色得打量着房间。
床边的白屹萱听到脚步,快速转身:“你……?”她愣了下,表情从惊愕渐渐化为恼怒:“你怎么到这儿来的?谁带你来的?许许?”
江如许急忙摇手:“屹萱,你别误会。司马先生是来找赵应的,就是他救了小六和何嘉。”
“是你送小六去医院的?”白屹萱怔了下,又恢复了强烈的警惕:“怎么会这么巧?那地方挺荒僻的,你怎么会在那儿?不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故意去心理诊所,故意被歹徒追,故意弄伤自己的胳膊?”
司马寻朝床上瞟了眼,淡淡一笑:“白小姐,您也太能想了。”
“哼,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信的。我还要提醒赵五哥,盯住你。”白屹萱咬牙。
“行啊。”司马寻似笑非笑得勾了下嘴角:“不过,你提醒得有点技巧,别伤及旁人。”
“司马先生。”如许听出话音,尴尬得轻喊了声。
“哦,对不起,我不说了。”司马寻转头笑了笑,自顾自得走到白屹名的病床边,低头细看。
白屹萱不愿理他,如许只能自己过去,和他小声得谈论伤情。
从白屹萱的角度看去,两人都快挨到了一起。尤其是司马寻,一边听一边轻轻点头,还不时抿一下嘴角,那眼里的柔情都快溢了出来。
这也太旁若无人了!
忽然,司马寻抬头,挑衅似的斜瞟了白屹萱一眼。那一眼,像火苗一般,顿时挑起了她的满腹怒火。
恰巧这时,司马寻的助理一番搜寻后,终于选好了摆放的位置,大咧咧得扬声问道:“司总,这边阳光最好,放这儿行吗?等会儿,我再拿个花架来,省得被人踢了。”
“还等会儿过来?你们当这儿是什么地方,还真不客气。”白屹萱咬牙吼道,看那助理还在满不在乎得撇嘴,愤怒得几步上前拎起花盆:“把这破玩意儿拿走!不准放这儿!”
“哎,小姐,你松手。”想不到,那助理貌似文弱,手腕力气不小,一手托着花盆底,一手巴着盆沿,就和白屹萱拔起河来。
如许急忙上前劝解,司马寻则抱着手臂,兴致勃勃得看了好一会儿,才扬眉高叫道:“行了,小光。人家不喜欢,就端回来吧。别摔了。”
话音刚落,就听“哐当”一声,花盆猛得砸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你个司马寻。话说为嘛木有人说要揍他呢……难道是男2号光环?
好吧,我承认,他这么阴险,就是我惯的。╮(╯▽╰)╭
我奏是要他这!么!阴!险!哈哈哈。
☆、第50章 快先生被人撞了
白屹萱呆了一瞬,讥讽得收回手:“得,这下彻底清静了。也省得谁老借着这玩意儿,过来搞鬼。”
“屹萱,你到底在闹什么?”混乱中,被推到一边的如许气得声音发颤:“这儿是病房,小六还躺在床上!如果你真关心他,就该想点实际的法子,而不是在这儿对人乱发脾气!你如果真看不惯司马先生,那就叫赵应来,有他守着小六、守着我,总成了吧?”
“我不关心小六?我乱发脾气?如许,你就这么向着他?”白屹萱瞪圆眼睛,愤怒得吼道:“那我哥呢?你把我哥摆哪儿了?他一心一意地待你,你怎么好意思当着我的面,勾搭别人?就不嫌丢人吗?”
我怎么勾搭别人了?如许攥着手,气得脸都白了。喉咙口堵得发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到她张口结舌的模样,白屹萱更认为自己说中了。她气得肺都快炸了,跑到门口,大喊:“赵应!把人带走,还有完没完了?这儿是博物馆吗,是个人就能进来?”
“萱儿,你冷静一点。司马先生也是好意来看病人的。”赵应抱着手臂,别有深意得看着她。
他的眼神略过她的肩膀,不动声色得打量着房里情景——摔碎的花、失控的屹萱,还有关系古怪的两个人。
突然,他的视线撞进一双凛冽的眼里。隔着镜片,微微闪光。
“赵先生!”司马寻移开眼,笑起来:“看来,是我来得不对,反而得罪了人。那我们现在走吧。小光,你留下清洁一下。”
“对不起,司马先生。”如许低着头,轻声道:“屹萱没什么坏心眼,就是性子急。我代她,向你们道歉。”
“没事,送礼么,心意到了就行。”司马寻淡淡一笑,走到她身边,忽然压低声音:“如许,下回别这么委屈自己,你和我之间,不必的。”
“姓司马的,你说完了没?还要我找保安吗?”白屹萱在门口怒目而视。
司马寻对赵应无奈得摊了下手,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几步。他突然转过头,浅笑着对白屹萱摇摇头:“白小姐,火大伤身。别气了。乖。”
“你!!”白屹萱张口结舌得看着他,脑子里一根绷紧的弦,忽然就松了,然后留下一片茫然。
她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暴躁,仿佛心里藏了团火,不泄出来就会烧了自己。可是,刚才,好像做错了什么……
白屹萱疾步走进去,看见如许平静得坐到床边,正给昏睡的白屹名擦汗。她张了张嘴,发出几个断断续续的词:“许许……我……我刚才……”
“没事。”如许垂下眼睑,又重复了一遍:“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