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想不通时,一双被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出现在她眸底。于瑾顺着皮鞋的主人逐渐往上看,在对视上齐慕白那双黑矅石般的眸子时,心跳猛然加快,下意识的想要跑进去。
只可惜这时候已经来不及,她刚走没几步就被齐慕白拽了回来。不由分说将她拖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才松开她。
“你究竟想干什么?丢下中阳市的工作不管来这。”于瑾揉着有些发疼的手腕,恨恨地瞪着齐慕白。
“我为什么来这难道你不知道吗?”齐慕白握着她手腕的力度越发加大,疼得她快要变了脸色。
“你放手,弄疼我了。”于瑾挣扎了好几下,都没能挣扎开,气得她一张小脸涨红。
一份文件突然递到她面前,格外醒目的是资料上的几个大字,她震惊的一动不动,心也一下子跌入了冰谷。
齐慕白见她不说话,冷笑着将文件塞进她怀里,“怎么?不想看看里面写的是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拿一堆废纸给我看做什么?我对你的工作跟你那些毫无兴趣,识相的现在就立刻离开。这里离徐司明家不远,只要我一喊,你信不信马上就会有人来!”
“我信,但是——”齐慕白微微俯身,俊美的面孔在距离她两公分的距离停下,“但是你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你快放开我。”输人不能输气势,于瑾深明白这一点,所以才在短暂时间下恢复了理智。
“你跟我说你没怀孕,可我调查的结果却是你怀孕了?别拿我当傻子,无论是时间还是日期,还是你身边的这些男人,我都一一研究跟调查过。就连你见面的男人,谈话多久我都一清二楚。跟你唯一发生关系的男人是我,时间也十分符合,孩子不是我的会是谁的?”
被齐慕白步步逼近,于瑾恼羞成怒地推了他一把,“孩子管你什么事。”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我容许你跟我离婚,跟徐司明结婚,但不代表我齐慕白的儿子生下来跟别人姓。”齐慕白双手禁锢着于瑾肩膀,逼迫她跟自己对视,“看着我,告诉我,孩子就是我的。”
“你放开。”于瑾挣扎不开,在眼神无意中触及到齐慕白时,又极快的转开脸,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也算是变相承认。
她的沉默让齐慕白脸上浮现出笑意,“我就知道孩子是我,你现在就跟我走,不能跟徐司明结婚,就算结婚也要把我孩子生出来。”
被齐慕白拖走了好几米,于瑾这才彻底反应过来,她用力甩开齐慕白的手,“你也知道我要跟徐司明结婚了,孩子不会跟徐司明姓,你放心好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齐慕白目光阴冷的凝视着她,浑身当即散发出迫人寒意。
“字面上的意思,我已经做了流产手术,孩子已经没了。”说出这番话时,于瑾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孩子对她来说无足轻重。
齐慕白却瞬间惨白了脸,孩子是他跟于瑾唯一的感情纽带,也是他们爱情的结晶,竟然被于瑾这么轻易的抹杀。由内而起的愤怒让他骤然煞红了双眼,抓住于瑾双肩的力度也控住不住的加大,就连声音也抑制不住的颤抖,“你说什么?”
“我说孩子被我做掉了。”于瑾淡然的看着他,仿佛还嫌说的不够,又继续道:“我不能让我孩子生下来没有父亲,也不愿让人管他叫野种。从小经受这样的折磨,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出生。而且他的出生,会让我后半辈子一直活的有阴影,他是我生命中的耻辱。”
“于瑾!”齐慕白憎恨地握住她脖子,从未有这么恨过她。即使她伤自己再深也默默承受,可此时的愤怒几乎燃烧他理智。
他多想要一个孩子,属于他跟于瑾的孩子,可孩子还没出生就这么被残忍的扼杀了,还是被他的亲生母亲。
野种?见不得光,他齐慕白的儿子谁敢叫野种。
“你掐死我也没用,孩子已经没有了,我不可能会生下你的孩子。如果你这么想要,随便去找一个女人生好了。”于瑾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痛苦,也明白齐慕白是真的动了杀机,也可以表明齐慕白有多在乎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