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煜城观察着他的微表情。
几乎心下了然,澜澜这小傻瓜估计对酒精没概念,肯定是金酒又放多了导致冲头……
但即便知道,他还是将酒全部喝掉。
薄煜城唇瓣轻抿了下,原本是度数会相对低一些的鸡尾酒,但此酒下喉的感觉却比白酒更甚,胃火辣辣地灼烧了起来。
“跟你们在酒吧里调得有什么不一样吗?”
时倾澜美眸轻眨,俨然一副诚心讨教的模样,“可不准欺负我没尝过就忽悠我啊,如果配比哪里不对的话我及时改。”
学习调鸡尾酒跟她以往截然不同。
修习医术时,患者是否痊愈有科学依据,学习服装设计时她也有一定的审美,谱曲时自己能听得出来音律如何,但调鸡尾酒……
她不仅以前没尝过应该是什么味道,而且自己还没办法亲自品尝判断。
“非常好,专业程度跟宸宫有得比。”
时卿珏采取纵容式夸赞法,不管味道究竟如何都一定夸好,绝不打击她自信。
薄煜城唇瓣轻抿了下,斟酌着道,“金酒的量可以再添得少一些。”
“金酒?”时倾澜眼眸里闪过一抹疑惑。
她端起雪克壶,低眸正想闻闻剩下的酒的味道,但酒壶却倏地被薄煜城给夺走。
时倾澜白嫩的脸颊微鼓,“阿城,你干嘛呀?我没想喝的,我就闻闻……”
闻应该也多少能闻出一点味道来。
她好歹也是华夏国宴大厨,品酒跟品菜有异曲同工之处,嗅觉和味觉一定程度上通感。
“闻也不可以。”薄煜城嗓音微沉。
他低眸瞥了眼时倾澜的小腹,“乖,万一酒精的味道熏到两个宝宝怎么办?”
“怎么可能……”时倾澜小声嘟囔着。
她伸手轻轻地抚了下小腹,不过孕妇的确应该远离酒精,况且她对酒精还那么敏感,保险起见便也没再坚持要闻。
但薄煜城生怕她再把酒拿回去……
干脆直接将雪克壶里剩下的干马天尼给喝完,递回去了一个空的酒壶。
“你喝完了?”时卿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虽然两个男人的酒量都算上乘,但这干马天尼可跟酒吧里的不一样,金酒是世界上第一大类的烈酒,添多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薄煜城眉梢轻挑,“我酒量尚可。”
时卿珏不禁轻啧了一声,“等会儿喝醉了别在我面前丢人,我可不负责照顾。”
“这点天马干尼不至于。”薄煜城慢条斯理地轻敲了下吧台,“调酒也玩了,是不是该跟我回房间休息了,嗯?”
但时倾澜还留恋着吧台上那些酒。
她显然是没有玩够,握着一瓶金酒漫不经心地转两下,倏然抬起眼眸看向他们,“我记得你们两个酒量应该不错吧?”
闻言,时卿珏更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薄煜城的额角狠狠地跳了下,他抬眼望着女人,“……还想调?”
“几杯鸡尾酒而已应该不会醉的吧?我记得你们以前在酒吧不止两杯的,要不再给我当当小白鼠?”时倾澜巧笑嫣然。
时卿珏:“……”
酒吧里的酒跟她的是一个度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