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珏这次连唇角的血迹都未擦,他阖了阖眼眸,掩住那眼眸中猩红的血丝。
薄煜城眸光幽深地看着他,倏然松开他的衣领向后一推,“澜澜被丢到孤儿院受尽折磨的时候,你们时氏财阀在哪儿?”
“她差点葬身火场时,你们又在哪儿!”
时卿珏喉结微动,竟一时哑然,不知该如何回答薄煜城一声更比一声冷的问题。
从意外将她弄丢起,他便早已罪无可恕。
就算当初那场劫难并非他所愿,就算他这十五年来都在疯了一般的寻找,可他终究还是将最宝贝的妹妹弄丢了,无可辩驳……
“薄煜城。”时卿珏倏然启唇。
他缓缓地睁眸,舔了舔唇角的血,“你先告诉我,她右蝴蝶骨上是不是有个月牙胎记。”
闻言,薄煜城眸光稍敛。
他想起那晚时倾澜放学后便呆在浴室,闯入时惊鸿一瞥,确实看到过那个胎记……
“澜儿满岁宴上,父亲还曾送给她一条项链,上面雕刻着她的生日和名字。”
时卿珏看着薄煜城,淡漠的眼眸里既有绝望又有期待,“你见过没有?”
薄煜城紧紧地攥起了双拳。
甚至不需要亲子鉴定,仅凭这两条线索,就已经足够确认时倾澜的身份了。
“你们兄妹之间的事情我无权插手,我今天给你的两拳,是你欠她的。”
薄煜城并未直接回答,他眸光清冽地看着时卿珏,“至于这些问题,你自己去问。”
时倾澜从来没跟他提过想找回家人,时卿珏的出现亦是他所料未及,他没有权利替时倾澜去回答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