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易征道:“无事。”
他声音极淡。
昭昭松了口气,应是,按着往常一般,上前安静地伺候他擦脸洗漱。
早饭后,两人离开客栈。
追风吃足了草料,经过一晚的歇息,愈发精神抖擞,兴奋地打着响鼻,蹬着后腿,像是迫不及待要奔跑。
跟它比起来,两人间的气氛显得尤为僵硬。
昭昭慢慢意识到将军不同于素来的沉静,眉宇间似有郁怒之色。
方才门堂内有大汉来攀谈,都被将军扫过去的一眼震住,生生停了话头赔了笑就走。
她冥思苦想着,目光落在将军正解着追风缰绳的背影上。
是因为她吗?
昭昭知道,经过昨晚,她应该已经从将军的贴身奴婢变成了通房丫鬟。
但在她的认知里,这两者的身份并没有太多不同。
从前在荣家,她就听说过,家里的叁少爷因房里的通房丫鬟恃宠而骄,将之乱棍打死,抬出去时一路滴着血。而没过几天,便又有新的奴婢成了通房。
将军不会如此对人,但昭昭觉得,以色侍人,或许有天终会被厌弃。
就如同母亲,曾是名动一时的一方美人,进府不久却如同花期已至般失了宠爱,只能独自一人黯淡伤神。
她不愿如此。
但,如果停留在贴身奴婢的身份,便没有厌弃这一说。
昭昭所愿,是长久留在将军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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