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

餐桌上的饭菜已经吃完，顾曜霆正打算收拾一下，坐他对面的林瑾瑜微微抬了一下下巴，“等会我来吧，你先坐吧，我有事问你。”

顾曜霆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一脸真诚的看着她，“你说。”

林瑾瑜犹豫着问了出来，“你和我在一起之前，有没有什么……别的恋人？”

如果真的有，那也是过去的事了，她不打算追究什么。

只不过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让她有些不安。

还有刚刚在餐厅里那个女人的态度……

顾曜霆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林瑾瑜撇撇嘴，瞅着他没有说话。

他立刻举起双手，诚恳道，“瑾瑜，你就是我的初恋，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爱，也从来没喜欢过谁。”

林瑾瑜犹疑的打量了他片刻，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问宋子峰，或者找家私家侦探，随便查。”

“不用了，”林瑾瑜偏过头，没忍住笑了一下，在别的事上她或许还有疑虑，但这人的真心不是旁人的几句话就能否决的。

“你信我了？”顾曜霆慢慢挪了过来，坐到了她身旁，“瑾瑜，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气氛骤然沉寂了下来，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半晌后，林瑾瑜回过头看他，轻声道，“顾曜霆，你会骗我吗？”

顾曜霆心神一震，那些让他悔恨交加又不愿意去触碰的往事犹如慢镜头一样在他脑海中回放，一时间，他只觉得自己像是快要溺水的人，呼吸一下，便是冰冷又僵硬般钻心的疼痛。

他握住她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间，声音沙哑却又坚定，“我只爱过你一个人，要是以后我敢骗你，那就让我一辈子都见不到你吧。”

她离开一会儿，他就紧张得不得了，这样的誓言对他来说，无疑是最狠的。

林瑾瑜静默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是很柔顺的触感，“谢谢。”

顾曜霆缓缓呼出口气，再抬起头时，眼眶已然泛红，“不过你以后也不许骗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定要告诉我，知不知道。”

林瑾瑜点点头，指尖不自觉落到了他眼角处，像是要拂掉挂在他眼底的一滴泪。

或许是他情绪波动过大，这一片皮肤的温度有些烫手，她只轻轻碰了碰便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

顾曜霆轻而易举的就抓住了她准备缩回去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摩挲着，眼神灼热且深情，“瑾瑜……”

林瑾瑜被这架势弄的有些扛不住，移开了目光，“我要去洗澡睡觉了。”

顾曜霆笑了一下，“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桌上的东西也别弄了，等会我来收拾就好。”

林瑾瑜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手心里仍旧是一片滚烫，半晌后，她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手。

这个人，对她真的太好了。

第二天早上一去公司，顾曜霆就吩咐手下的人将昨天晚上那家餐厅的监控记录调了出来。

他前脚刚离开，林思琪就过来了，明显是跟踪了他们很久，有意为之。

看到这个画面，顾曜霆的脸色尤其阴沉。

一旁候着的小张被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