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晚上以后,周大丫的心里就开始发生了变化,觉着自己应该跟张钢结婚,趁着自己现在还年轻,还能够生育,和张钢结婚是最好的选择了。周大丫也知道自己的这个选择会带来所有人的反对,甚至自己的儿子都会不认自己这个妈妈,但是为了自己后半生的生活,她必须这样做,因为朱永生带给自己太多的痛苦了,朱永生已经是过去式了,即使他现在回来,也只能维持温饱问题,也不会像张钢那样有着几百万的资产。
果然,周大丫说了要跟张钢结婚以后,她的母亲范琪就激烈的反对,大声地训斥周大丫:“你太过分了,怎么能够这么没有良心?”
“我怎么没有良心了?我不能一辈子都耗在朱永生身上吧。”周大丫也大声对着妈妈吼叫。
“你这样做,孩子怎么办?”周大丫的父亲周铜看着她问。
“孩子,可以跟着朱永生的哥哥嘛?孩子可是朱家的人吧。”
“你是造孽呀。”周大丫的妈妈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你在只要是和张钢结婚,我们就不认你这个闺女了。”
“不认就不认。”
周大丫不顾家里人的反对,也丢掉了自己的儿子,在村子里人的冷眼中和张钢接了婚。她一点也不理会别人说她贪图张钢的钱,因为以后的日子是自己要过,不是那些人过,有钱有什么不好。村子里的人哪一个不想要钱,只是他们没有有钱的机会。和张钢结婚以后,周大丫过得很是滋润,不用再到地里去干活,而且在当年就怀孕了,张钢还专门给她请了一个保姆照顾她。朱永生的儿子朱涛就跟了朱永生的哥哥过,有时候也到周大丫的娘家吃点饭,因为周铜一家人还是把朱涛当做自己的外孙一样看待,只是朱涛从来也不再认自己的妈妈了,因为妈妈成了另外一个人。
四年以后,朱永生费尽了心机,在好心人的帮助下从精神病院跑了出来。当他回到家里,看到自己的妻子成了仇人弟弟的妻子,儿子已经辍学了,心里十分后悔当时的冲动。同时他又有着想要同归于尽的报复心理,想着在暗地里要用刀子杀了张勇,可是又想这样让张勇太轻松了。自己一定要让张勇,还有他的弟弟身败名裂才行,因此张勇就暗地里搜集张勇和他两个弟弟的材料,然后又向着上级各个部门反映。为了儿子的上学,朱永生也还拾些破烂卖钱,以便供儿子和自己上访的开销。
朱永生的哥哥有时候也是劝朱永生说:“弟弟,我们就认了吧,我们也斗不过张家。不能再把孩子的一生给毁了吧。”
听到哥哥的劝说,朱永生就落泪。自己这一生是怎么了,原来是一个副镇长,现在竟然沦落到如此的地步,母亲因为自己的事死了,自己拾破烂卖,妻子也跟了别人,孩子因为自己的事也没有学上,自己可成了罪人了。想到自己悲惨的境地,又想到张勇弟兄三个红火的日子,再想到张勇弟兄三个贪污着国家的钱耀武扬威,朱永生心里的气愤就不打一处来,决心即使自己死了,也要把张勇弟兄三个弄倒,要不然自己这几年的罪不就白受了。
听了朱永生的叙述,王位位惊呆了,这真是闻所未闻。这么多年,朱永生不停地上访,难道县纪委,市纪委就一点不知道吗?张会良是张勇的表哥,县纪委的秦杰这是渎职呀。想到秦杰是张会良的人,王位位也是无语了。
“你有材料吗?”王位位看着朱永生说。
“你能够给我递上去吗?”朱永生依然疑惑。
“实话给你说吧,我是咱县刚来没有多久的常务副县长王位位,你的事情,我接了。”王位位对于发生在朱永生身上的事情很是气愤,现在他觉着自己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给澄清了,即使自己这个常务副县长不干了,也得弄个明白。
看来这个张会良是有着许多的问题,自己真是要改变自己对他的看法才对。张会良除了想要在退休之前捞一笔,他和他的爪牙还对普通的百姓犯了太多的罪过,自己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和李浩联合起来,把张会良弄下来才行。张会良还想要干到副市级,他只配到监狱里面蹲着去。
“真的?你怎么不是很像?我在电视上面看过你,很年轻,很帅气。”朱永生看着王位位说。
“我这不是到你们镇来调研吗?所以穿了平常的衣服,脸上也是稍微化花了一点妆,是想要看看西山镇的真实情况。”
听了王位位一说,朱永生仔细一看还真是有些像。他身子一颤,激动得一下子抓住了王位位的手说:“真是太感谢你了,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当官的敢接我的反映,你是第一个。”
“你先给我看看你的材料再说。”
“嗯。”
朱永生很是兴奋,但是也有着隐忧,因为王位位毕竟太年轻了,他敢给张会良斗吗?又能够斗得过会良吗?朱永生不敢相信。
王位位也是听出了朱永生内心的想法,但是他没有吱声,只是想要看看朱永生的材料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