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双杀 娜可露露 2439 字 15天前

“……”

封灿知道程肃年是在说当年的他,但莫名觉得自己膝盖中了一箭。

封灿想了想:“话不能这么说,大胆退学背井离乡去追求梦想,怎么能叫脑子一热呢?如果这只是‘脑子一热’,你不觉得你的脑子功率过大吗队长?”

不等程肃年开口,封灿开始捡好听话说:“后来你这么厉害,拿了那么多冠军,也有钱了,你爸妈很欣慰吧?是不是已经理解你了?”

“……”程肃年沉默了两秒,“没,我爸在我出来的第二年就病逝了,我妈前年去陪他了。”

封灿一愣:“对不起。”

“没事。”

程肃年不在意,但封灿很懊恼,他本来想聊点开心的,如果能通过聊天进一步了解对方就更好了,可惜,这个话题似乎让程肃年开心不起来。

但第二个目的达到了,他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稍微近了一点。

封灿忍不住想“得寸进尺”。

他心里压不住事,有什么疑问都想立刻翻出来问清楚,“后来呢,你刚开始打职业是在哪个俱乐部,我听说蝎子是你创立的,被徐襄卖了,真的吗?”

“……”程肃年转过来看了他一眼,“我算创始人之一吧,当时的蝎子和现在不能比,它只是我们几个老朋友一起组建的小战队罢了,不够正规,连正经教练都没有,不过战绩很好,后来——”

说到这,程肃年停顿了一下。

那年他刚来上海,带他的那位“前辈”是一个游戏战队的老板,他很幸运,没遇到骗子。也很不幸,这个游戏的比赛没多久就黄了,战队解散,老板甩手走人,队员们各找各妈去。

程肃年不敢对家里讲,他自从离开家一通电话都没往回打过,没脸打。因此当时过得很拮据,但他很有天赋,eoh也会玩,恰好赶上eoh变成热门游戏,他便和在网吧认识的几位朋友组建了蝎子战队,参加了eoh的上海城市赛。

这几位朋友里,就包括徐襄。

徐襄是一个很强的ad,程肃年当时没有特别偏爱的位置,打过打野,打过中单,后来由于队里缺辅助,便让他来补位。结果也证明,他适合这个位置。

当时国内强队不多,蝎子虽然是小战队,但实力强劲,一路旋风一般席卷了eoh的职业比赛,成为那一年最亮眼的黑马。

后来,在一场关键比赛上,程肃年出事了。

这件事差点断送了他整个职业生涯,让他穷困潦倒痛苦挣扎了一整年,直到遇到郭野,他才有机会成为sp的年神。

见程肃年半天不说话,封灿差点心肌梗塞。

每当程肃年陷入沉思,他绞尽脑汁也猜不到程肃年在想什么,而且封灿现在露出了一点“恋爱脑”的苗头,总是忍不住往那方面琢磨,自己跟自己拈酸捏醋。

他想,徐襄是程肃年的老朋友,也是他最早的下路搭档,辅助和ad之间的感情肯定会比和其他队友更深刻一些。

“后来徐襄背叛了你?”封灿故意说,“是他瞒着你们几位朋友把战队卖了吗?这人也太不道德了吧。”

“不是,情况比较复杂。”

程肃年不想说那么多,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他也不是当年的他了,既然已经不在意,没必要再反复提起。

他想了想,对封灿说:“不算背叛我,他只是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选择了袖手旁观。”

“……”

封灿把这句话品了品,还没品出意思来,程肃年突然拉起他的被子,用力往上一拽,遮住他的脸,哄小孩似的说:“早点睡吧,别整天胡思乱想,今天不让你背锅,但下把打cq不能再输了。”

“……好。”

封灿悄悄往程肃年身边挪了一段距离,这才满足地闭上眼睛。

第23章 关键战1

epl积分榜实时变动,sp输给wsnd之后,排名往下滑了一大截。而他们下一场比赛要打cq战队,下下场打蝎子,又是两场苦战。

备战的时候,sp的一队和替补二队合练,程肃年不知怎么想的,把两队阵容拆开,混合搭配让他们试手感,比如有一局封灿被放到二队,让二队的ad和他交换,还有一局是程肃年自己去二队了,让替补辅助来一队代替自己的位置。

程肃年不在场的时候,一队的指挥是赵舟。

就这样混着打了几把,然后再恢复到正常阵容继续打,打完开会总结,针对cq的惯用套路,布置一下应对的战术。

其实战术这种东西,场下是一回事,场上是另一回事,选手的临场发挥才是决定胜负的直接因素。

cq是去年升入epl的,去年的战绩很不好,在降级区反复徘徊了很久,差点掉回次级联赛。但今年cq换了一位老板,这位老板大力投入,给全队进行了阵容大换血,又请了一位知名教练,今年势必要有一番大作为。

从本赛季的成绩看,他们的开局比较成功。

重点是,cq的整体实力上升了一大截,这是场面上肉眼可见的真实内容,即使输过比赛,他们的团战能力、节奏、整体运营水平,都很具有稳定性。

这也是sp压力最大的地方,sp虽然同样只输一场比赛,但目前远远不够稳定,五个人的力量没有捏合成一股,总是惊心动魄,时好时坏,哪场会输哪场会赢,让人心里没底。

比赛日当天,封灿很早起床,他现在很渴望能发挥好,胜负固然重要,但他想要的不仅是赢,他希望程肃年能夸夸他,希望程肃年高兴,这样他们之间才会相处得更轻松一些。

……如果能亲密点就更好了。

“哎。”下午赶往比赛场馆的时候,封灿坐在战队大巴里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没法给自己现在的心情下定义,不确定自己想不想追求程肃年,他很清楚,一旦做出“追求”这个行为,可能会引起什么后果是他无法预料无法掌控的。

况且sp现在处于这么艰难的阶段,他不敢用个人私情给程肃年添堵,也怕发生不好的事情,影响自己的比赛状态。

但他心里躁动得很,就像一个嗜糖如命的人,道理他都懂,身体本能上却总是觉得不满足,只有靠近程肃年,靠近一点、再近一点,才能尝到他渴望的糖分。

或许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原来这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