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瑶沉默了,唔,这样?我本来还觉得内忧外患,原来,这是动不得的四角,没有中原大兵压境,我就要面对国内黑道的势力,没有冷家,我独力难支中原军队,没有慕容家,无人镇压冷家,没有冷家,慕容家必然垂涎皇权。
身为皇族,边上有人制肘的感觉当然不好,谁开车不恨交警?把交警红灯全取消是啥结果?
芙瑶沉默一会:“我会好好想想你的话,韦帅望,如果可能,我会建立一个有信用的游戏规则,一个宽松的,疏而不漏的框架。”
芙瑶想了一会儿:“你听说过青苗法?”
帅望道:“原理是一样的,只不过,衙门不是放利钱的地方,如果你有权强买强卖,就象你够力气按着牛头强喂水,牛又不是你家的,比较容易把牛给灌死。养一匹马,你可以让马跟着你走,你给它一碗水一把黄豆。你见过养一群马的吗?都是人跟着马走,人逐水草而居,马知道自己该吃什么,该往哪走,如果非把几百匹马放你家后院,你给马吃什么,马吃什么,后果很严重。所以,只有说鼓励富户放贷给农户,限制一下利钱,或者,顶多是从国库里拿钱交给钱庄去运做这件事,如果象王安石那样强推这种方式,后果一定也象王安石的青苗法一样,出现强行摊派与收不成本的现象。而且,让所有人都吃饱,耕者有其田,并不能做到这一点,因为还有天灾,还有会不会耕种,让会种田的去种田,会做工的,去做工,只要人人有工做,就人人能吃饱。不然,就算人人都有田,每个人都一样没有余钱,多出来的大米没人收购,谁还会多种出米来?没有多余的储备,何以对付天灾?如果人人都种田,一旦遇到天灾,这些人又到哪儿去找别的工做呢?”
芙瑶不禁笑:“才从马背上下来,种上田已经觉得是进步了,你一下又说到做工经商上去了,太超前了。”
帅望道:“方向搞错,跑得越快越错。”
芙瑶点点头:“我明白了,青苗法就算了,我让章择舟过来听听,什么叫经济学问。”笑:“看来,我以后还有机会常来。”
窗外康慨一声:“大人!”惊得韦帅望当即卧倒,芙瑶起身低头,见韦行时来,微笑一拱手:“韦大人,在下有礼。”
韦行当场愣在门口,呆呆地看着芙瑶,啥意思?我不认识你啊?你同我装啥?
芙瑶抬头,抿嘴笑:“公主让我问韦大人好,请大人好好照顾帅望,这些日子,公主闲了,自会来看望韦公子。”躬身而退。
韦行呆呆看着侍从打扮的芙瑶,一口怒气,差点就要骂:“你有病吧?你当老子瞎了?”
可惜,没等他反应过来,芙瑶已经溜走。
韦帅望那个闷笑啊。
韦行回过头来,他有更郁闷的事呢:“你师父让你与桑成立刻回冷家山。”
帅望愣一下:“呃?怎么会?我师父明明让我多装几天病的。”
韦行气道:“这不能假的吧?不是诱杀吧?大过年的,让我留京城!”气,我还想回去过年呢!
帅望想了一会儿:“我同桑成,通共就一起杀了两个刺客,难道是这件事遇到什么麻烦了?”
韦行急:“一定是这么回事!”看着帅望:“你不能回去。”
帅望道:“你想错了,要是我有危险,我师父怎么会写信让我回去?一定是解决冷玉有麻烦,我们不过回去做个证人。”
韦行道:“你师父……”沉默一会儿:“我陪你回去。”
帅望道:“公主这儿比我危险多了,你放心我吧!”
韦行无奈,只和打发帅望桑成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