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瞪大眼睛:“谁?”
黑狼道:“逸儿不是那样的人,逸儿一定是要气他,才装出那个样子。”
韦帅望大惊,这你也知道?“你怎么知道?”
黑狼沉默一会儿:“那天,我往冷家去的时候,那天,我听到动静,有人进我房里,我以为是贼,或者刺客,后来,她脱了衣服,我也以为她是个,或者,无论如何不是个好女人,可实际上,她是,她是……”
帅望呆了:“是什么?”
黑狼半晌,终于轻声:“处女!”
帅望给震呆了,白逸儿遇到你之前是个处女?这是啥意思?你——是她第一个男人?韦帅望吐血了!一把抓住黑狼的衣领:“王八蛋,我知道她是自己上了你的床,那不等于你可以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把她给……!”
黑狼瞪大眼睛:“我!我!”
帅望怒吼:“你什么?难道不是你?难道她是自愿的!?”
黑狼微微垂下眼睛:“我!”
一只拳头落在黑狼鼻子上,黑狼眼前一黑,整个人顿时往后一仰倒在地上,耳朵里听到“苍啷”一声剑出鞘的声音,意欲躲闪,却一时无法控制四肢,内心惊恐:完了!
等天再亮时,看到面前两剑相交,桑成拔开帅望的剑,怒问:“你这是干什么?”
帅望握着剑的手气得直抖:“这个王八蛋!”
桑成道:“朋友间有什么事,打打闹闹就算了,你下这样狠手干什么?”
黑狼这才觉得痛,伸手一摸脸,湿淋淋的,全是血。
桑成问:“怎么回事?”
韦帅望转身就走,一脚踢开白逸儿的门:“姓黑的王八蛋强奸你?”
白逸儿无奈地:“没有。”
帅望的下巴掉下来了,呆了一会儿,立刻变成哭丧脸:“没有?可是他说,他说你遇到他之前是处女……”我已经把他鼻子打烂了,刚才还差点把他劈成两半……
逸儿气得:“你非要我说吗?那白痴见到我之前也是处男,所以那白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摸来摸去找大门的时候……”白逸儿也好想哭:“弄破了我!然后他就吓傻了,一直呆呆地看着我(她可没说那是因为她一直哭),天快亮时,穴道自已解开了,我倒想给他一剑,他就呆看着我,也不躲也不还手,我拿这样的白痴没办法!好了,我全说了,你听着过瘾了吧?”又羞又气,“哇”地放声大哭。
帅望啥也说,从逸儿床上拣条薄被,蒙到脑袋上:“我不见人了,我啥也没听到,啥也没干过,白逸儿,我今生今世再不管你的事!”
落荒而逃。
谁要再管人家一男一女之间谈恋爱的事,立刻自抽五十个嘴巴子,打成个猪头,让你把嘴伸那么长。
黑狼目瞪口呆看着韦帅望蒙着头跑出白逸儿的屋,一头撞墙上,再撞,再撞,终于破墙而出。
桑成也呆了,呆了一会儿转头看到黑狼的表情,想了想:“我想,他的意思是,他又搞错了,打算一头撞死。”脑袋太硬,他没死,墙死了。
桑成大笑。
黑狼也想笑,但是他的鼻子太痛了,而且,血还在不停地留。所有人都以为韦帅望又在同人打闹,只有黑狼知道,刚才那一下子,夺走了他的反抗能力,如果桑成不来,他已经死了。
黑狼微微恐惧,那个善良得不象真人的小子,会在一刹那变成修罗一样的东西。
上一秒跳梁小丑,下一秒阴森死神。
黑狼一直认为,是他让白逸儿与冷恶生隙,逸儿恨他怪他理所应当,他喜欢逸儿,愿意无条件守护她。
而此时的韦帅望,不得不承认,象白逸儿与冷恶这样的强盗,最好是别夹在他们俩人中间,你没人家硬,人家两个右三圈左三圈,顶多磨掉点碴,你夹中间已经变成玉米面了。
韦帅望正式把同情白逸儿,改成同情黑狼。
要同情弱者,即使只是智力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