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下表,给她看。
楚爱甜刚才遇到莫丞了。他把合作伙伴们先送进去,专程折返过来找她,两人说了没两句,楚爱甜就被他开黄腔的烂仔语气恶心到了,他说她傍什么睡什么,她可以不搭理他,但莫丞言及她父母,楚爱甜一下就火了,撩阴不低头的一脚给在莫家少爷的裤裆里。
……然后就成现在这样了。
说谁输谁赢,她觉得自己做错了。
和渣滓,是不用逞能的。
楚爱甜正沉默着没开口,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就看到褚望秦朝那会所的门口走去,顺手还将手表摘了下来,放在车前盖上。
会所门口一个身影正往外走,优哉游哉,摇摇晃晃,看到褚望秦朝着自己来,莫丞对于褚望秦这种不常见面的老前辈,自然是以打个招呼刷刷存在感为主的,结果没料到褚望秦端之停他跟前了。
眼见面前的人长身玉立,问他道:“你打的人?”
莫丞一愣,看到了车边站着的人,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感情是来报仇的?
褚望秦却在下一秒对着他微微一笑,垂眸看他:“挺厉害的,佩服。”
莫丞不太明白,但转念一想,笑不就是示好的意思吗?又放下心来。
放下心来的后果就是,他在浑身散架似的疼痛后,被一把摁在车前盖上,褚望秦拽他后脑勺让他直起身来,指了指眼前的楚爱甜给他看,语气如和风细雨般温和,其中危险意义不言自明:“这是女的。认识了吗?女人。来,念。”
莫丞挤着哭腔断断续续跟着读:“女,女人……”
褚望秦扣着他后脑勺在车上猛地一盖,磕碰的声音清晰可闻:“女人不能打,你妈没告诉过你吗?”
☆、第十章
chapter 10
会所二楼一群人闻风下楼,正好赶上趟。
金荞正倚着窗神伤,被风一阵冲进来的老板架下去了。
“老金,你还看看看什么呢,褚二那傻子又惹事了!把人打了!”
金荞大惊失色,瞪圆双眼:“死……死了没?”
老板姓黄名真,红唇明艳一身黑皮衣,是金荞雇负责管理经营的老板,因为沉迷云养猫,经常很晚才到店里。
黄真抽了抽嘴角:“这倒还没。”
金荞知道褚望秦几斤几两重,到了现场后先奔着倒在几个人怀里的莫丞而去,扒着眼睛查看了半天,又是探鼻息又是探脉搏的,确认人还没咽气,长舒了一口气。心累的摆摆手:“叫救护车吧。”
处理完了伤患,金荞举目四望,连始作俑者一根毛都没看到。
黄真疲惫地把皮衣甩到地上,抓了一把酒红色的大波浪:“人早走了。他们说他们来的时候,只看到他老人家远去的背影。”
金荞一个电话打过去,没有两声就被接起了,电话那边的声音还操蛋的精神。
“喂?”
“你在哪?我是给你擦,专业擦屁股的是吗?褚望秦我真的不想干了我跟你说,你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啊,他是跟你动手了还是怎么地了,你抓着人家哐哐揍一顿你……你不如拎把m16直接开俩洞,结果殊途同归,过程轻松解压。”
“啊,他打人了,不是我。”
隔了一两秒,褚望秦有些慵懒模糊的声音才从听筒里传来。
金荞脑子一下就转过弯来了:“你带女伴来的这边?”
褚望秦:“不是女伴。”
金荞: “你就说是不是女的?”
褚望秦:“是。”
“你真是个不救美会死的人。你就不能找个乖点的吗?”金荞心累得咬了咬牙,“之前那个辛什么的不是挺好?”
褚望秦:“啊……”
“长什么样来着?”
金荞:“就短发,浅棕色短发那个额,喜欢带狗链,穿一字肩的那个模特,人家里还是做木材生意的,去年赚了不少……”
“别扯那么远,这个我没那意思。”
“得了吧,”金荞平素在工作里积累的修为一朝散尽,嗤之以鼻的要命:“没有你帮人姑娘出什么头?”
“我乐意。”
褚望秦说完就掐了电话。
他沿着滨河大道开回去,夜深露重,月色高挂,身旁坐一个安静如鸡的木头人。
褚望秦大大方方看了她一眼,心道老子肯定没这意思。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他鬼使神差地腾出右手,手掌翻上伸出去。
楚·大型瘫状物·爱甜看了眼那双手,眼神微地一顿,又不动声色地挪到他脸上,讪笑了声:“怎么了?”
“做个实验,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