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洲跟着猫咪进电梯,白汀刚要一起进,余嘉棠就挡在他跟前蓬松的大尾巴鞭子似的往他腿上一抽,在他吃痛后退的时候,先一步踏上电梯,按下关门按钮。
“你把他关电梯门外了?”白君洲听到刚才的动静。
“他太吵了,话那么多,比较适合等下一趟电梯。”余嘉棠给自己的逻辑和理由打了满分。
“……其实他小时候不这样。没这么讨人厌。”
余嘉棠竖起耳朵准备听八卦。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就算俏俏是一只建国后成精的布偶猫妖,大概也很难理解他们这种复杂家庭里的兄弟关系的吧。
余嘉棠:“……”耳朵都竖起来了,你就给我一句这个?
“白总,做人要厚道,好奇心会逼死猫的,你说话说一半,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心情磨爪玩毛球了。”
“别多想,没什么好说的,人随着时间移逝,总会变的。我只是更待见小时候的弟弟。”
“是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说到这,我得跟你坦白一件事,上回你跟老李在书房说话,我听到了一些……你先别摆脸,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靠近书房,但是我不是人啊,再说平时你也常带我进去的。”
“你听到了什么?”白君洲的声音还是一惯的温和平静,似是并不在乎余嘉棠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靠近书房。
白家的书房是跟白君洲的卧室相通的。白家两老在世时,书房还没那么严格,偶尔也有佣人进去打扫。他们过世之后,白君洲就住到了与书房相邻的那个房间,还让人把两个房间的墙壁开了一道内门。之后就不允许别人随意靠近这里。
这些年,除了阮子澜刚嫁进来那会,还真没人擅自靠近过。
“我只从你们的话里猜测,白汀跟你的车祸有关系,除此之外,就是一些你工作上的事情,我也听不懂。”
余嘉棠在这个世界各个属性飙涨了100点,他的五感已经强到吓人的地步,还好平时能自行调控。在外面声音杂,他就开的加成比例低一点,在家里安静,就会稍稍调高。
白君洲的办公室楼层偏高,直到余嘉棠把他那天不小心听到的话,说了一遍,才到达总裁办公楼层。
这一层楼都是白君洲的地方,不过现在却多了别人。
阮子澜没想到白君洲会来公司,他中午会来给丈夫送饭,夫夫两个年轻,有时候难免控制不住热情一些,白君洲不在公司的这段时间,白汀在公司和他玩得很开,隔上几天就会在这里来一次亲热。
白汀最近经常晚归,已经好些天没碰他,阮子澜就打算在中午这会跟他见面亲近一回。白君洲能见不能吃,阮子澜也是成年人有需求的,而且他在白家的地位还要靠白汀的喜欢撑着,必须得笼络住他。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阮子澜涨红着脸,尴尬的从沙发上坐起来,他这一起来身上半遮半掩的衣服算是全掉下来了,露出一大片光裸白嫩的胸口。
余嘉棠猫脸写满了震惊,他知道这个世界男人结婚很正常,却没想到,已经开放到这个地步了?
身为弟媳妇在大伯哥的办公室里这样的穿着……
之前他就觉得阮子澜在面对白君洲的时候,有哪里怪怪的,现在想想,他这分明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嫁给了弟弟,还想跟哥哥有一腿啊。
余嘉棠突然庆幸白君洲现在眼睛看不见,不然说不定会被阮子澜讹上负责。
白君洲听到他的声音就皱起眉:“这话该我问你,你怎么在这。我记得,这里闲杂人等不能进来。”
阮子澜慢慢拉好自己的衣服,走到离白君洲跟前道:“对不起大哥,我不知道,你不在公司这些天,我经常来这给白汀送饭。他不是代理您的职位吗,平时他办公就在这,我来这里他也没拦着。”
余嘉棠踱步到铲屎官前面,汪蓝的眼睛饱含威胁的紧紧盯着他,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阮子澜要敢再靠近一步,他就会冲上去撕碎他。
阮子澜吃过一次这布偶猫的亏,心里清楚这猫古怪的很,力道大的跟它的外表完全不成比例,一点也不能小看,于是没再往前走,跟白君洲保持着距离说话。
“原来是这样,那从今天开始,我会回来公司上班,白汀他也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你不要再过来这里了。”
偌大的办公室除了阮子澜和白君洲没有一个外人,顶多旁边有只猫。几个秘书也都在外面的办公间忙碌,根本听不到这里的动静。
这样的环境让阮子澜胆子大了许多,说得话也更暧昧露骨,连大哥也不喊了,用让人心生联想的苦涩语气喊了一声“君洲”。
“你真的要跟我一辈子装不认识吗?”高中那会,他比白君洲低两届,因为样貌好成绩也可以,一直是高一年级的风云人物,在传出他喜欢高三的学长白君洲之后,更是有许多人把他们凑到一起。
连白君洲当时的朋友,见了他都会喊“嫂子”,虽然只是玩笑,可他心里是当真了的。
一开始白君洲对他的态度没有那么坚决,是隐隐有些暧昧的,但在毕业后两人在大学重逢,他发现白君洲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他十分冷漠。
后来他就认识了白汀,这个比他小好几岁的大男孩,热情的追求他,在结婚之前,阮子澜都没允许白汀碰他,其实他还一直抱着希望,能真正和白君洲在一起。
似乎又发现了什么不得了事情的余嘉棠:excuse me,这又是什么转折?难不成白总跟阮子澜是旧情人?
这不能够啊,既然他们以前是情人,那阮子澜为什么不直接嫁给白总,却嫁给白总弟弟?
余嘉棠瞬间脑补了百万字的狗血豪门总裁文《豪门错爱万万次:我成了心上人的弟媳妇》
第50章 布偶6、7
白君洲向来温和的面上神色十分冷凝,“阮先生说话请自重,我并不记得跟阮先生有过交情。”
“君洲,你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阮子澜的表情带着隐忍的痛苦,“你以前是拒绝过我,可态度也不像是现在这样的,我们那时候……”
说到这阮子澜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带着点恍然道:“君洲,你是不是很在意我嫁给白汀?”
余嘉棠见铲屎官不说话,一颗燃着八卦火的心都快把猫烧死了,催促他:“白总,快回答啊,人家问你呢?”
事实上白君洲这会记忆非常混乱,其实他在很早之前就有记忆混乱的症状,车祸之后这个症状更严重。
他确信自己对阮子澜没有半点心思,可他竟然记得自己高中时候被他追求时有过短暂心动,这简直荒谬,他都怀疑那是不是真正的他。
“阮先生,请不要再说这种对你我名誉都不负责的话。我对你和我弟弟的婚姻,确实不支持,原因只是觉得你们不合适。说句冷血的话,你是死是活我都不在意,因为和我有血缘关系的是白汀。”
余嘉棠意外的看着他家铲屎的,他一直以为白君洲好脾气到没脾气呢,没想到也会说出这么不给人面子的话。
不过,他必须说一句——怼得好!
阮子澜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脸上的血色退去,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无声沉默了好一会,看起来伤心到极致,却还是硬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