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走廊,则是罗拉对一头雾水的凯特,一通大喇叭得谩骂指责。
接着,就是某人在了解了大致状况后,深觉荒唐滑稽之下,急于为自己讨回清白从而无效后,只能用拳头使劲砸墙,来发泄心里的气愤。
冷如冰擦干眼泪,拿出兜口里的药,甚至连说明都没看,挤出两粒,就着床头柜上一杯水服下。
翌日清晨,整座千秋阁门外,大红喜绸挽制的彩头新艳高悬,随风轻摆飘扬,象征着一门喜事的到来。
张贴着大红喜字的木门大开,大厅里呈现着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
豺家三兄弟不好闲着,于是自动请柬,分散在礼堂现场,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下人做事。
所以,一时间,无论是大厅里,还是楼上楼下,人进人出,人们兴高采烈,做事积极,为今晚女老板的婚礼筹备忙活着。
我站在千秋阁三层楼阁,望着下方忙碌的景象,心里多少生出一丝失落。
以往,每当促成一桩婚礼的时候,她总是借着讨杯喜酒喝的名义,来灌醉自己,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逃避什么,又是出于什么样心理那么做。现在想来明白了!什么时候,她也能做一次别人的准新娘呢?
一天多下来,上演的舌战,不眠不休。
秦家公寓之内,罗拉颐神气指,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母狮,见了谁都想撕咬。
凯特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坐在大厅沙发上,悠闲自在地喝着咖啡。
“你还不承认是你做的?”
罗拉极度气愤之下,一把抢过凯特手里的杯子,照着地板一摔。陶瓷水杯四分五裂,褐色的水渍溅了两人一裤腿。
凯特瞬间被激怒了,腾地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分外恼火地回瞪着罗拉。如果换成是别的女人,而不是他表妹,他早就过去扇对方个大耳刮子了。
“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犯不着拿我自己的名誉跟清白开玩笑!”
恰时,大厅的防盗门锁被拧响,秦凯轩身穿条纹格子衬衫,胳膊上搭着西装上衣,一脸落寞走了进来。
自从那天全家人从万灵山学院搬回来住,秦凯轩脸上,就始终是这个表情。
进入大厅后,大概感觉到了怒拔剑张的紧张气氛,所以人在大厅过多停留一会的同时,眼神在相互斗鸡眼的两人脸上扫视了一番,除了一个怒意,一个敌意,他什么都没发现。
“怎么了?”
秦凯轩脸色淡然,幽幽问出口。
眼睛喷火的两个人愤怒对视着,谁也没有搭理秦凯轩的话茬。
既然大家都当他是空气,那他何必变成一只苍蝇乱嗡嗡呢?
某人面上偶露尴尬,大概感觉自己继续呆在这里,也是不受欢迎,索性迈动步伐,惺惺上楼了。
大厅里,两人因为相同的话题,又争执了几回合,可惜回回都跟原先结果一样,谁也没能说过谁。但是,两人长久无语、愤怒的目光对峙,还是必不可少的。
没一会儿,大厅防盗门再次被钥匙拧响。两人心烦不堪其扰之下,闻声转头。
身后的简天离微微皱眉,情绪化朝对方低喝了一声。没成想,这让此刻心情十分糟糕的罗拉,变得更加张狂暴躁。
“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权利!更没你什么事!怎么,凯特给你的青春损失费花完了?只因落魄了,所以想起我们来了?告诉你,你这条令人厌恶的寄生虫,休想再从我们家里拿走一分钱!想都别想!”
“罗拉,你够了!”
简天离很是听不惯那些不顺耳的话,终于朝着某人忍无可忍道。
他先前那番对罗拉表示不满,却不是因为她踩痛了他的脚,而是因为她对某人说话的口气,是那么的不尊重。可此刻,他对罗拉表示不满,是因为她在没弄清楚事实真相之前,就那么武断冲动,对受害弱者造成一定心理上的伤害不说,而且还白生一顿闷气。其实,他就是想暗示她,像她这样对待不喜欢之人的敌意针对性太强烈反而不好,伤人伤己。
“怎么?我说她,你冲我发什么火!心疼了?麻烦你,请把你泛滥的同情心收起来,也许人家根本就不吃你那套!”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得了吧,话说你踩着我的脚,踩得很痛耶……”
简天离实在拿罗拉没有办法,于是装模作样下,露出一副吃痛的表情,实则是想转移她对某人不善的注意力。
“请你放过他,都是我不好。”
就因为某人不该发言时,突然来了一句关心的话,无形的硝烟战火,再一次被点燃。
“呵呵,冷如雪,你没搞错吧。他是我未来老公耶,我想怎么对他怎么对他,与你何干啊?你说,你这个不要脸的第三者插足,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关心别人老公做什么!还是说你见不得别人家庭幸福,老毛病又犯了?我说你到底是何居心呐!啊?”
罗拉听完对方关心的话,当时醋劲就上来了。心中极为不爽之下,高跟鞋脚后跟不时碾压着脚下的肉垫,朝某人嘶声吼叫着,并且右手不断推搡着对方的肩膀。
孰不知,这让脚面被踩之人看到,分外的替冷如雪感到担心。但又碍于他家女王专制的暴脾气,所以只能在心里替可怜的那一人默默祈祷平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