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王长贵从家里取了五千块钱,率先把电费交了,算是给村民做了表率。然后又去每家每户收电费,可是村民见村长回来了,都不想交,以为只要有薛大村长在,天就塌不下来。
薛小宝成功得到了村民信任,是盲目的信任。
王长贵挨家挨户逛了一圈,只有区区十八户交了电费,而却都只交了今年的,以前却没说,能交就不错了,薛小宝让孟胖子把交电费的人家都记住,几口人?家里有没有小孩?等等一些基本信息。
孟胖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村长之命不可违,老老实实办理妥当之后,把表格交给了薛小宝。
薛小宝坐在广播前,念了一遍名单,然后道:“这些人交了电费,我很高兴。他们这样给我薛小宝面子,不让我薛小宝在镇领导面前丢脸。别的村我就不说了,我今儿只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我刚刚念道的这些人,以后有什么难处,我薛小宝无条件帮助,明年办厂,他们全家都可以都参加工作,最好的待遇,最轻松的工作。还有最高的奖金……
“今天我说了很多话,有点累了,再一次感谢那些交电费的村民,你们的支持,才是我最大的动力。谢谢!”薛小宝情真意切,又抛出诱惑,真真让不少村民悔不当初。
广播结束半小时后,陆陆续续有人拿着钱来交电费。薛小宝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乐开了花。小试牛刀,便把村民给唬住了。
村民来交钱,一半看着明年的工作,还有就是不愿让薛小宝伤心。若是薛大村长走了,那他们刚刚看到的希望便会彻底化为泡影,黎明前的曙光很可能被黑暗吞噬。
王长贵笑着对薛小宝竖起了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
薛小宝得意洋洋地哼着小曲,摇头晃脑十分快活。
“不过这才交了今年的电费,还差很多啊。”王长贵提醒道。
“态度,态度很重要,上面很看重态度,只要你交钱就表明了态度,至于交多少钱,那是诚意问题了。要分清前后关系,我们可爱的村民已经表态,钱的事可以慢慢商议。又不是说不给了。”薛小宝胸有成竹地说道,在嘉州城那几天,除了和陈欣玩乐,再就是看厚黑学,这刚学来的东西还没暖热乎就立刻给王长贵上了一课。
王长贵见他信誓旦旦,便不再过问这件事,谈了建厂的事情。
“薛村长,明年办厂可选好位置?”王长贵问道。
“早就选好了,就在后山脚下。”薛小宝道。
“哪里?这么偏僻?”
“是清净,你想让工厂建在村部旁边,那村民晚上还睡不睡啊?”
“噢,糊涂了糊涂了……”
王长贵连忙赔不是,薛小宝也没往心里去。孟胖子忙到天黑,薛小宝却坐着马春花的小卖部里跟妇女聊天打屁。
村里的老娘们谈起夜生活倒也不避讳,虽然说的不露骨,但亲耳听妇女谈论这事,薛小宝那张堪比城墙的脸竟然破天荒的红了。
一群妇女的笑声中,薛小宝彻底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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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阳光明媚,天气不错。
薛小宝和孟胖子去一趟镇里,昨天收得电费上交给水电站,然后找镇领导说说情,若是镇里的领导不买面子,那就要孟胖子出马了,直接去县里找电力局局长。
据孟胖子自己说,县里电力局局长好像和他们家有点亲戚,本来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求人家。但是镇里领导要是故意为难咱们,他娘的,这个年都别过了。
孟胖子一番话可算是说的薛小宝心坎里了,薛小宝什么人,孟胖子早就摸清楚了,死要面子的主,所以他就专挑薛小宝爱听的说。
“麻痹的,故意刁难我们,就闹的他们过不成年。”薛小宝和孟胖子一边聊着,一边走进了镇长办公室。
钟宝山一见孟胖子登时发觉头疼,再一看他们两的脸色,便头疼的要命。
两人一副上吊的德性,分明就是来找事的。
“昨天我回村之后调查了一下情况,伤者的医药费我们村承担,打人是不对的,我昨天严厉的批评了那些动手打人的村民,他们也知道错了。还有电费的事情,由于四胡村是个穷村,先把今年的电费交了,以前的电费等有钱了慢慢还。钟镇长,我可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事情向你汇报完了,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薛小宝一本正经的说道。
钟镇长犹豫了片刻,然后看向薛小宝道:“不要急,不要急,中午留下吃饭,水电站副站长还是你们四湖村的人,有话好好说,有事慢慢谈。”
“好啊,我也很想见见这个白眼狼。”薛小宝玩笑了一句,尔后带着孟胖子离开了办公室。
他们两人一走,钟镇长连忙给水电站的领导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