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1 / 2)

日上三竿了,應曦在令狐真的懷裏醒來,一看牆上的鐘錶,才八點多,這裏比國內要早一個小時,太陽已經高高在上了。

“醒了?”

“相公早!”被他再熟悉不過的男性氣味團團圍困,她微微一笑,依戀地將臉埋進他的懷裏。

“應曦,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什麼事?”

“這次我來日本,除了是來見父親外,還有一件事是他還要我去相親。

啊?應曦的眼睛變成銅鈴一樣大,連眨眼都忘記了。

令狐真歎了口氣:“我和父親已經很多年沒見面了。我們彼此都不太瞭解對方,我猜他可能是想把我留在身邊。如果這次不好好把相親的事解決,我父親絕不會善罷甘休。”

應曦吸吸鼻子,可憐兮兮地望著令狐真,不懂他的用意:“那你還讓我來幹什麼?難道你沒有和令狐爸爸說你已經有了我嗎?”

瞧她委屈又可憐的神情,令狐真徐緩地勾揚薄唇,笑問:“這麼簡單的事,怎麼會不懂呢?”

“就是不懂!”嘴巴癟得快成鴨子了,大眼睛眨巴著,故意別過臉不看他。

看她苦皺著臉,一副隨時會哭出來的傷心模樣,令狐真低低笑問:“怎麼又想變成小哭包?”

她斂下眼睫,抽了抽鼻子,不說話。

發燙的唇貼熨著她秀氣的耳朵,令狐真輕輕吹了口氣,沙啞地低語:“我要你陪我回日本相親,目的就是要你幫我讓父親和那些女人死心啊!我之前是沒有透露我已經有了你,你也知道我們的關係……”見不得光。

這樣啊!俏臉瞬間爆紅,應曦原本滿含水汽的大眼睛頓時重拾光彩,小鴨子嘴巴也收了回來,單純的她沒有他那百轉千回的心思,又一次被他逗得時而歡喜時而悲,真的越活越像個小傻瓜。

“你討厭!”她惱嗔了他一眼,他卻淡勾嘴角,露出既英俊又可惡的表情,吐出愛語:“我是討厭,但我愛你啊!”

不用說,聽到他的情話,應曦瞬間又像陷入蜜戀中的小女人,歡喜又害羞!

膩了半天,該起床吃早餐收拾一下自己了。應曦想著今天要見家長,不能太隨便,就挑選了她最愛的香奈兒小套裙,頭髮盤起,化了個淡妝,既端莊又秀氣。

“怎麼樣?”她走到令狐真面前,轉了一個圈。“好看嗎?”

“好看,你哪怕是披著一塊羊皮都好看。不穿更好看。”他痞痞地笑著說。

賞他一拳。“說什麼呢!”

令狐真笑著抓住她的小爪子,當看到無名指上的‘緣定三生’鑽戒,眼神頓時暗了下來。

應曦察覺了,看看自己兩隻手的無名指都分別戴著應暘和奕歐送的鑽戒,忙取了下來,分別戴到中指上。儘管她是已婚人士,但此時此刻,還是低調點兒好。

也該讓她的手上留下自己的戒指了。他想。趁著應曦離開的那一會兒,他拿起手機:“喂,把公司新進的一批6克拉以上的寶石還有最新款的戒托發給我,越快越好。”

東京都心一幢高級大樓。

打開雕花木門,屋裏已經有兩個人。男的約四五十歲上下,當見到他們兩人,先是吃了一驚,隨即平靜下來,深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著應曦,臉上不見一絲波瀾。只有令狐真知道,他父親令狐奘的平靜的眼底醞釀著怒火。

這位男士一定是令狐真的父親大人了。他倆真的挺像的呢!應曦微笑,不過她覺得他倆更像兄弟,因為他爸爸太年輕了。旁邊那位女士或許就是今天的相親女士吧。看年紀應該和自己差不多大,也是溫柔端莊的女子。

“你們好。”令狐真彬彬有禮地打招呼。“父親,這是我的愛人,應曦。應曦,這是我父親,令狐奘。”介紹應曦的時候,令狐真發現父親身邊的女士的表情除了吃驚,居然還貌似松了口氣!

“伯父好。”她乖巧地鞠了個躬。又對著對面的女士點頭微笑表示打招呼。

“以後該改稱呼了。”令狐真對著應曦悄悄地說。但是這其實算不得悄悄,這句話在座的人都聽見了。

令狐奘略一頷首,然後對令狐真說:“你留在這裏,和順子見見面。這位小姐,你不介意我和你在旁邊屋子單獨聊聊?”

感到拉著自己的小手頓時使上了勁,令狐真知道應曦緊張了。

“不用怕,有我在。”他扭頭安慰了她,又對令狐奘說:“父親,沒有這個必要。有什麼事情問我就可以了。”

原本還算緩和的氣氛頓時一僵,仿佛被誰放了顆炸彈,隨時會爆炸似的。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較量,看不見的電流好像在滋滋作響。

處在這樣的氣氛中,應曦看著兩父子一副劍拔弩張的態勢,不禁暗暗擔心。這麼多年沒見面,現在好不容易見了應該開開心心的才對啊!

“阿真,聽伯父的,一會兒就好。”未免兩父子一見面就吵架,她決定息事寧人。單獨聊就單獨聊唄。應曦並不是在溫室長大的花朵,誰怕誰啊!

令狐真看了她一眼,以目光詢問:行麼?

你放心。

收到她堅定的眼神,令狐真放心了。他的女人嘛!

她隨著令狐奘來到一個充滿日本氣息的小房間,剛跪坐下,令狐奘就問:“請問小姐如何稱呼?”

“我姓程,您叫我應曦就可以了。”

令狐奘朝門外站著的男士使個眼色,該男子點頭離開了。

兩人面對面坐著,彼此細細打量。應曦越發覺得令狐真的父親真是年輕,面上皺紋幾不可見,有的只是歲月的歷練和沉穩。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睛,沒有阿真的那麼妖媚,只有深邃和銳利。

“程小姐,我不知道我們家小子已經有了女朋友,所以給他安排了相親,請你見諒。”

應曦剛想說‘沒事的’,下一句話馬上來了:“不過,我希望你能瞭解並支援一個父親的做法,畢竟我只有小真這個兒子。”

什麼意思?

“我和他母親十多年前就在不同國家各自發展。小真也在高中階段離開我們獨立生活,對此我一直很愧疚,覺得沒有盡一個父親的義務,對不起他。我也快五十歲了,事業總得要繼承人,而我只有他一個兒子,所以我希望他能過來這裏與繼承我的公司,在日本成家立業。我想對此,程小姐沒有異議吧?”

程應曦的心咚的一聲掉到了穀底。

“我還曾經一度擔心小真的性取向,不過幸好沒事。剛才你也看見了,我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一個女孩。這個女孩是多倫多大學雙學士,學歷高,人也溫柔善良,我很喜歡她。希望她能成為我的兒媳婦。我們家小真自小就沒有享受過家庭溫暖,只要他娶了她,我們令狐家族就完美了。程小姐,你說對嗎?”

衣角扭成了麻花。血液正在不正常地流動,她只覺得有些眩暈。

令狐奘估計是看到她臉色十分蒼白,忙安慰她說:“你不必難過,我會補償你。”說著,他掏出一張支票,拿起筆刷刷地寫了一串數字,遞到她面前。

她掃了一眼,1後面跟著好長的零啊!是日元嗎?

日上三竿了,应曦在令狐真的怀里醒来,一看墙上的钟表,才八点多,这里比国内要早一个小时,太阳已经高高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