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山鹰干笑着说:“火车稳当,在地上跑,让人踏实!”坐飞机快是快,可那是在天上飞着,脚不着地儿,没根心不稳,都说飞机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可掉下来活命的机会几乎为零。
“哦,原来你是害怕做飞机呀!”孙蕊咯咯娇声笑起来。
崔山鹰耸了耸肩,他也不是怕,就是觉得,要不是太急,还是做火车稳当,心里还踏实。
晚上,崔山鹰睡的下铺,孙蕊睡的中铺,两人一上一下挨着,本来崔山鹰想要睡中铺,把下铺留给孙蕊,可孙蕊说她不喜欢。
下了火车以后,崔山鹰没打电话通知马家人来接,马家人也并不知道崔山鹰来!
“咱们先找家酒店住下!”崔山鹰和孙蕊从火车站出站口出来,崔山鹰说。
距离十月二十八还有三天,时间上还早,并不着急赶过去,依着崔山鹰的意思是当天在过去。
“嗯!”孙蕊点头,她准备这次都听崔山鹰的,夫唱妇随。
找了家中档酒店,进去订房间的时候,崔山鹰准备订两个房间,叫孙蕊给阻止了,平淡笑着说:“浪费,一个房间吧,有两个床的就要两个床的,没有的话就要一张大床,我没关系,在面外也不用那么讲究,没那个必要!”
崔山鹰有些不太好意思,不过还是听了孙蕊的意思,跟酒店吧台服务员订了一个房间。
一个房间,两张单人床的那种。
孙蕊到表现的挺平淡,没什么抹不开面的,老爷子走的时候,自己都披麻戴孝,自己这个儿媳妇,也是崔家人认可的,心里是不是还有点其他的想法,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害羞?”进到房间以后,孙蕊笑着从后面拍了崔山鹰下。
崔山鹰干笑了两声,也不能说是害羞,就是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长这么大,他都没跟女孩子在一个房间里同住过,名符其实的第一次。
心里明是这么想,可也不能承认啊,多丢人,摇头说:“我害什么羞,你都不怕,我会怕?”
“好!”孙蕊笑着点头,话音一转又道:“对了,咱妈前几天还给我打过电话,说让我跟你多沟通沟通,争取早点要个小孩儿,她想抱孙子。”
听着孙蕊的话,崔山鹰心扑通扑通直跳,话里含义挺深啊。
孙蕊不去管他,把东西放到墙边桌子上,昨晚上一宿火车,但是卧铺,两人都睡了觉,现在是上午,也不困,在酒店里洗漱了下,两人准备出去逛逛,吃点东西,在火车上都没怎么好好吃饭。
马家堡
马天元过寿,对马家人来说是大事,马老太爷在马家堡就是天,一言九鼎。今年八十大寿,算是马家堡盛宴。
马三在江湖中,也有威名。徒子徒孙加到一起,不在少数。形意拳一派,自称一支,也算是一代大家,宗师级的人物。
“都准备好了?”马老太爷坐在大太师椅上,闭着眼睛,手如同枯树皮似鹰爪,没二两肉的手里,转着一对实心玉球。
下面站着的是他小儿,马建军。
“都办好了,来的人,不管是宾客,还是自家人,都安排了地方,房间腾出来不少,来多少人都够用!”马建军恭敬说。
虽然还有三天才是正日子,可提前来的人已经有不少,早来是礼,代表着对马老太爷的敬意,马家人不可能怠慢,里面有宾客,也有马家这支形意的弟子。
“崔家有人来了吗?”马老太爷闭着眼睛问。
马建军摇头说:“还没有到!”
“来了是本分,不来也说的过去,哎,有些事情,争不争的又能怎么样,都是已经进棺材的人了。”马老太爷睁开眼睛,从老太师椅上起来,挺着腰板朝外面走着道:“出去瞧瞧!”
站到门口,抬手遮了下眼睛,仰头看着晌午的太阳,嘟囔着:“日子啊,过的真快,来的来,走的走,几十年光阴没了,江湖恩怨,武林是非,到头也不过都是尘埃!”
马建军听着父亲的话,没有开口,但是他能明白自己爹话里是什么意思。马家军之上还有个哥哥马建国,老爷子手下有几十号徒弟,马建军只能算一个,话代表不了老爷子,也代表不了马家。
他们这一代,马老太爷最器重的不是小儿子马建军,却让他一直留在身边伺候,外人不知道何意。
年青一代,马老爷子看好的是马建军徒弟马东平,只是功夫上还欠点火候。私下里跟马建军讲过,让崔家小子激励激励,再苦练上十年,也未曾不是好事。火候这东西,不好掌握,火大了干锅,火小了,水开不了。
“这几天,但愿没有风雨吧!”马老太爷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