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毅:“哪有去哪?为了救你们,我中毒比你们深,我一直就在附近施法解毒,还能去哪?”
皇甫君媃回头看了看那禁忌之地,再回头看向苗毅,“算你借口多,这事暂且不说,你这王八蛋突然出手偷袭我,将我绑起来的帐怎么算?”一说到这事,向来注重仪表,如今闹得披头散发的她可谓咬牙切齿。
这事嘛,钟离哙抬头看天,这种事情他就不掺和了。
苗毅冷笑一声,“你当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这女人一直在盯着我,我相当怀疑你是不是谁派来盯我的探子!”这就叫倒打一耙。
探子?皇甫君媃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深意,她的背景就天庭的鹰犬嘛,当即有些急了,大声道:“你别血口喷人!我就是觉得你鬼鬼祟祟,想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苗毅也直接挑明了,“我就干见不得人的事情了,我就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了,又怎么样吧?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在干什么行不行?我要是一直盯着你,你做何感想?”
“你…”皇甫君媃指着他鼻子骂道:“你背后对我动手还有理了?”这事她想想都伤心,这两晚的如胶似漆、一起相依相偎赏景,她一直觉得很幸福,谁知这男人裤子一提就翻脸,竟然还出手偷袭她,太憋屈了。
“别吵了!”钟离哙阻止一声,伸手指向空中,奇怪道:“你们发现没有,这天色少了那种奇幻色彩,我刚才一直注意着,发现这天似乎恢复了正常。”
两人抬头看去,又看看四周的天空,好像还真是这样,都觉得有些奇怪。
见这对冤家终于消停了,钟离哙握拳咳嗽一声,开始说正事了,“苗毅,我觉得你们两个的身份背景不宜在此久留,我认为还是尽早离开比较合适,否则一旦露馅,我没办法向师门交差!”
皇甫君媃斜眼看向苗毅,她还是认为苗毅跑到这里来肯定是有什么企图,估计苗毅不会轻易离去。
谁知苗毅默然一会儿后,颔首道:“行!听你的,反正老是被人盯着也没了赏景的雅兴,趁早回去吧。”
回去?皇甫君媃无语,她好不容易向母亲告了假,还想和苗毅私下多快活一段时间,这就回去了?
她有点不甘心,可两位都决定走了,她要求继续留下也没用。
于是三人就此离去,走之前又返回去找到了刘翰,将路引和令牌给了刘翰,让刘翰向仙行宫代为告辞一声。
目送三人破空而去,刘翰的眉头却是深皱,近距离再次确认了一下苗毅和皇甫君媃,越发觉得自己没有认错……
天黑,又天亮。
寒星还在暮白中闪烁,天际微微亮时,仙行宫掌教景琮闪身落在了浮云宫外,站在紧闭的殿门前,拱手行礼道:“弟子景琮,求见祖师!”
紧闭的殿门发出沉闷呜咽声,无风自动,敞开了四分停下,景琮这才提步走了进去。
深沉宁静的殿内几乎空无一物,白玉铺陈的地面上,一个老者盘膝静坐居中,殿内有四根巨大的顶梁柱,整根的白玉打造而成。
老者,雪白宽大的长袍笼身。
雪白的银发很长,盖住了半边身子,半弧形长长散铺在左右及身后的地上,就像是从头顶开始披了层银纱。还有一双雪白浓密的眉毛,眉心一朵金色云纹,略带褶皱的面容宁静安详,丰厚嘴唇下,是垂胸的白须。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仙行宫的开山祖师,也是景琮的师爷,名叫游衣!
“弟子景琮拜见祖师!”掌教景琮站在两丈外的位置,拱手深鞠一躬。
不见游衣有任何动静,也不见他开口说话,但是一阵缥缈从容的声音已经淡淡飘荡在殿内,“掌教前来何事?”
景琮拱手不放,道:“遵祖师命,弟子一直在关注每晚天象,昨夜天象大变,从昨夜一直到现在将近天明,天上的极光异彩竟然神奇消失…”
此话一出还未完,一直无动于衷静坐如雕塑的游衣霍然睁开双眼,双眸中精光四射,殿内突然呼呼风起,颇有突然间风起云涌的味道,游衣那披身的银发亦在殿内猎猎飘扬,显得他的心情极为不平静。